命,最重的一次曾經一整個月都下不了床,足足在床上修養了半年時間才見好。
容洵聞言皺眉:“那……他有沒有可能是他自己讓人故意為之?”
花允蕭看著容洵沒說話,容洵見狀就知道他是心有顧忌不便開口,不由繼續道:“本王也不妨和郡王直說,本王懷疑昨夜行刺之事並非表面那麼簡單,畢竟往年百花節從未有過皇子出席的先例,昨夜福王卻是推了所有邀約獨獨去了官船,結果就出了刺客的事情,而那麼多刺客卻只傷了不過幾人,這未免也太過蹊蹺。”
“王爺是懷疑福王受傷是苦肉計,而昨夜官船之事則是出自福王之手?”
容洵點點頭。
花允蕭隨即搖頭道:“不可能。”
容洵抬頭,就聽得花允蕭沉聲道:“不妨告訴王爺,我今日來此原本也是和王爺有同樣的疑慮,但是我方才親自檢查過福王肩上的傷勢後就能斷定,那刺傷福王的刺客絕不是福王的人,福王肩上的傷勢雖說不算極重,但是絕不可能是故意為之,因為當時若是劍氣多入那麼兩分,就會毀了福王右臂筋脈,屆時就算有大羅金仙在世也保不住福王那條胳膊,福王一旦被廢,他所謀的所有事情也都將煙消雲散,所以他就算是膽子再大,也絕不會拿自己的前途去冒險。”
“而且我今日來之前已經問過言碩和當時官船上的一些人,他們都可以證明當時那刺客對福王根本未曾留手,若不是福王運氣好躲過了那一劍,恐怕他此時早已經命喪黃泉。”
容洵聽到花允蕭說的肯定,不由面色變了變。
他很清楚昨天夜裡在城東破廟裡抓的那三人根本就不是官船行刺之人,因為昨夜那些人從宣王府出去暗殺鄔埕之時他就已經知曉,他原本也想用那些人動些手腳給宣王找些麻煩,卻不想他的人還未曾動手,花允蕭就已經帶著人追捕刺客到了破廟,他的人親眼看到那三個刺客衝進破廟搶了東西全身而退,更是親眼看到破廟中人是怎麼莫名巧妙成了刺殺福王的刺客。
容洵一直以為,昨夜的一切是福王設計陷害,想要扳倒宣王,他雖高興宣王落敗,可卻同時對福王的手段心生忌憚,所以今日才會來福王府一探究竟,可是此時聽了花允蕭這般肯定的話後,他心中的懷疑卻出現的裂縫。
如果真如花允蕭所說,那福王遇刺之事就絕非是苦肉計,因為他絕不可能拿自己的前程和性命兒戲,但是如果官船上的事情並非是福王所為,那到底是誰,居然有這般能耐能把所有人都算計在內?!(未完待續。)
357 環環相扣
花允蕭只是就事論事,只可惜,容洵卻被他的話將思路引到了各種陰謀算計之上。
他隱隱覺得這京城之中,有什麼東西開始超出了他的預料之外,讓他覺得棘手,更隱隱有些不安,可是偏偏他又不知道這不安到底從何處而來。
這種感覺讓一向都習慣把一切都把握在手中的容洵心中愈加煩躁,而之前對於宣王倒黴剛升起不久的高興之情也瞬間消散大半。
這種感覺糟糕至極。
花允蕭並不知道自己一席話會讓容洵心思百轉千回,他此時心中也藏著心事,和容洵寒暄了幾句就直接告辭離開。
等到花允蕭走後,容洵才返回自己車駕之中,而車中早已經候著一人。
“王爺,如何?”
蕭忻錄見到容洵上車之後就忍不住開口問道。
容洵神色微沉:“福王身上的傷是真的。”
他把剛才花允蕭所說的話和之前在福王府中親眼所見的一切告訴蕭忻錄之後,這才抿著唇角繼續道:“他傷勢不像作假,我今日來之前就問過昨夜替他看傷的太醫,剛才又讓花允蕭看過,兩人所言大致相同,都是說若不是他運氣好,他那條胳膊就廢了,以福王的性情,他絕不可能冒著被廢的危險而去布此奸狡之局陷害宣王。”
“那會不會是花家和福王聯手……”
“不可能!”
蕭忻錄的話還沒說完,容洵就直接搖頭道:“若是花王府真的暗中靠向福王。並且和福王聯手佈下昨夜的局,那當時從官船離開帶兵前往捉拿刺客的就絕對不會是花允蕭,花允蕭此人雖是武夫。可卻並非沒有心計之人,那花王更是老謀深算,決計不會輕易讓花家陷入如此尷尬之境。本王想,花允蕭今日之所以來福王府,十有**也是發現了昨夜行刺之事另有蹊蹺,心中對福王起了疑所以才來一探究竟的。”
蕭忻錄聞言皺眉遲疑道:“那花允蕭恐怕至今還不知曉昨夜在破廟中被他拿下的那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