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已經手如閃電地一把抓住她,然後直接卡在她的脖子,將她拽了回去。蕭太后吃痛之下慘撥出聲。楚皇大驚失色,一向陰沉的容顏之上頭一次露出慌亂之色,他身旁的彭德彷彿被驚呆了一樣。被一股巨力推倒跌坐在地上,而楚皇倉皇間朝著前方跑去,卻不想剛跑了一步,腿腕裡就被猛地踹了一腳。整個人吃痛之下就朝著地上撲了過去。
還沒等他倒地。就有人抓著他的頭髮將他拽了起來,卻是原本在他身前保護他侍衛,直接拿劍放在了他脖子上,將他禁錮在原地,動彈不得。
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呆,誰也沒想到,太后和皇帝居然會被人劫持,更沒想到。居然有人敢在金殿之上就朝著太后和楚皇動手,花王大驚失色之下就想衝上前去。卻不想還沒動彈,就已經被身旁的花允蕭緊緊按住,而另外一邊的胳膊,則是被不著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他身旁的豫國公死死拉著。
“你們幹什麼?!”花王暴怒。
花允蕭和豫國公卻都只是抿著嘴唇不吭一聲,花王掙脫了半晌,沒有掙開兩人,正想怒斥出聲,卻不想原本緊緊抓著他的兩人就已經同時鬆開了手,他一得自由就想立刻上前,卻不想剛才那一耽誤,楚皇和蕭太后都已經被人挾持在手,刀劍加身。
他轉頭朝著花允蕭怒目而視,花允蕭卻只是低垂著眉眼,裝作沒看到他的怒容。
正當他想開口怒喝,讓那幾人放過陛下和太后之時,卻不想四面八方突然傳來一陣擂鼓之聲,而原本奉命前往奉先殿“滅火”的禁軍,卻是紛紛朝著金殿四周圍攏過來,等到了近前之時,將殿前的朝臣團團圍在中間。
“太好了,有逆賊,快救陛下,救太……啊!!”
有朝臣看到禁軍統領率兵過來,剛張嘴大叫著讓那些禁軍救人,卻不想被他抓著的那禁軍統領直接持劍一劍刺穿了他的身體,那人口中的叫聲戛然而止,而整個人瞪大了眼,死死看著眼前那容顏消瘦的男人,眼底全是不敢置信之色。
那禁軍統領直接拔出長劍,一把將那人的屍體推倒在地上,這才冷眼看向場中諸人,那凌厲異常的眼光讓得那些嚇得尖叫的朝臣頓時止聲,紛紛打著哆嗦懼怕地看著他,生怕自己步了剛才那人的後塵,成了這人的劍下亡魂。
容璟站在人群中間,看著那些圍攏上前的禁軍,狹長的鳳眼泛著寒芒,而薄唇卻是勾起一抹誰也看不明白的嘲諷笑意。
終於捨得出來了嗎?
如果不是逼死了寧貴妃,讓得謝宜柳當場叫破了那人的身份,她是不是還準備隱藏在幕後,看著楚皇一個個的將他的兒子,殺得精光?
一道人影緩緩從蕭太后身後走了出來,那人穿著宮中嬤嬤才會穿的藏藍色宮裝,一頭銀絲聚攏成髻,挽成了普通婦人的模樣,而在髮髻之上,插著一隻十分普通的木雕髮簪。她看上去足有六、七十來的樣子,臉上和手上面板已遍佈皺紋,看上去無比蒼老,可那雙眸子卻閃爍著讓人無法忽視的攝人光芒。
她淡淡走上前來,掃視了一眼面前的朝臣之後,這才淡淡走到蕭太后身前,當蕭太后看清楚她的容貌之後,整個人臉上血色盡消,她身子顫抖,狼狽驚懼地尖聲道:“不可能!你怎麼可能還活著?!”
楚皇看清她容貌之後,也是瞳孔猛縮,一貫陰沉冷厲的臉上滿是慌亂之色。
容浣綽!
居然真的是容浣綽!
她不是二十年前,就死了嗎?!
容浣綽看著楚皇和蕭太后驚慌失措的神情,頓時嘲諷一笑,是啊,她二十年前本該死了,可是,那個女子的千方百計又讓她活了!因為老天不想要她死,連老天也不想看著那些苟且之人,享安於樂,坐擁江山錦繡,卻讓那些冤死之人,因累累冤孽還不得超生!
那些朝臣看到楚皇和蕭太后見到那老婦人之後的奇怪表現,都是紛紛側目。
而之前帶禁軍包圍了整個金殿的那個假的禁軍統領,卻是直接走到了那老婦人身前,跪下沉聲道:“屬下廖山,參見永平大長公主!”
永平大長公主?!
滿殿之人都是不敢置信地看著那個老婦人,看著她蒼老的容顏,和那一身凌厲到了極致的氣勢,這個人……居然當年姜岐國血洗皇城之時,在戰亂中失蹤,從此了無音訊,被外人以為早就死了的那個先帝長姐,當年太上皇最寵愛的女兒,永平公主!?
容浣綽轉頭看著楚皇和蕭太后,看著廖山說出她稱號之後,楚皇和蕭太后愈加慌亂的神情,揚唇笑起來。
“蕭如鳳,容秉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