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她擅作主張對薛柔出手,她根本就不會關心宣王如何,更不會緊抓著這件事情不放手!”
謝忱聞言臉上鐵青,看著容延道:“渝王是在怪微臣教女不善?”兩人早在聯手之初,就已經說好了不計較以往的事情,可是如今渝王又拿謝宜柳說事,更是處處怨怪於她,算什麼意思?
容延見謝忱臉色難看,心中雖然惱怒,卻也知道眼下他絕不能和謝忱鬧翻,他忍著心中怒氣,深吸了口氣後才開口道:“本王沒有這個意思,本王只是想說,眼下事已至此,再去追究誰對誰錯又有何用?與其抓著這些不放,不如好好想想,到底該怎麼才能讓薛柔不會因為此事遷怒於我們,否則她若是對我們出手,你覺得我們在應付慶王和福王之餘,還能敵得過她的手段?”
謝忱見容延服軟,心中雖然仍舊惱恨,卻也知道他如今離不開容延,而且容延的話也沒錯,那個薛柔本身就智多如妖,再加上她身後讓人心驚的財勢,若她真的因為遷怒容延,而和慶王或者福王聯手,到時候他們絕對抵擋不住。
兩人心中同樣擔憂,所以一時間倒也放下了剛才的爭吵,小聲商談起來,只是誰也沒注意到,無論是容延還是謝忱,彼此心中對對方都起了隔閡,這種隔閡並不大,但其中隱含的猜忌,憤恨和懷疑,卻猶如種子一般,深深埋入了兩人心底深處。
兩個時辰後,謝府中有人來報,說寧貴妃宮中來人,讓謝忱回府有要事相商,謝忱這才離開了渝王府,等到他走之後,容延才展開手中早已經被汗溼的紙條,開啟後看著上面的字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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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邊碼字邊打瞌睡,等到碼完字的時候,發現烤的血饃饃已經成黑疙瘩了……淚目(┬_┬)(未完待續。)
450 打痛他們!
半晌後,容延才沉著臉將紙條遞給了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他身側的阿印。
阿印看著紙條上的字跡喃喃道:“‘箭上毒,醉烏草’,這是什麼意思?”
容延沉聲道:“你可知道醉烏草是何物?”
阿印想了想道:“屬下記得好像是一種毒草,只在北戎以北之地才有,這種毒草藥性極強,周國和南楚境內無跡可尋。”
容延聞言微眯著眼,這弩箭若是沒猜錯,應該是那一日傷了薛柔婢女的那支,可箭頭上為什麼會塗著只有北戎才有的毒藥?薛柔讓週五九來說了那麼一番莫名其妙的話,又送來了這些東西,她到底想要告訴他什麼?
他想起謝宜柳莫名其妙突然對薛柔出手,想起他謀算宣王的時候,一切都順利的不可思議,甚至他想到了更早之前,柯興慶死後不久,那個被他無意間在城郊遇到的柯家下人……
容延緩緩握緊拳頭,只覺得有什麼東西開始變得不對勁起來,而他好像忽略了什麼至關重要的東西。
“王爺,屬下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阿印看著沉默的容延,突然開口道。
容延皺眉:“你說。”
“屬下只是覺得,王爺是不是太過信任謝忱了?自從謝忱把謝宜柳送進宮中之後,他與寧貴妃來往越來越密,咱們宮中的探子幾次回報,說都聽到他在和寧貴妃商議寧貴妃腹中孩子的事情,甚至還隱約聽到他提及皇位之事。屬下覺得。他會不會只是假意輔佐王爺,其實真正的目的只是想要用王爺當踏腳石,來成全寧貴妃腹中的那個孩子?”阿印遲疑著說道。
容延聽著這話。手中不自覺的捏了起來。就算阿印不提,他也早就有這方面的顧慮,謝忱雖然說的好聽,說他不可能為一個剛出生的孩子而拋棄他這個現成的盟友,可誰知道他心底到底是什麼想法?
寧貴妃是他的親生女兒,她腹中的孩子是謝忱的親孫兒,如果寧貴妃生出來的是位公主還好。萬一她生出來的是個皇子,難保謝忱不會生出異心……
阿印見容延臉上神色不斷變化,便知道他剛才的話容延聽進了心中。他並沒再多說,只是收斂聲息,再次如同影子一樣,退到了一旁的陰暗之處。悄無聲息的站在那裡。就好像他從來都未曾出現過。
……
週五九前往渝王府的事情幾乎瞬間就被京中各方勢力所知。
慶王府中,聽著探子的回報之後,容洵幾人都是緊皺著眉頭。
容洵看著蕭擎蒼道:“週五九在這個時候前去渝王府,難不成薛柔已經選擇了渝王?”
蕭擎蒼沉吟片刻後搖搖頭道:“不會,薛柔沒那麼傻。她明知道她眼下之所以能在京中保持超然地位,正是因為她沒有選擇你們中的任何一人。眼下儲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