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五九笑了笑:“渝王殿下說笑了。小人今日前來,是奉我家姑娘之命,給渝王送禮的。”
“送禮?”容延眼中精光閃過。
週五九點點頭,他朝著身旁那個隨從一揮手,那人便直接捧著手中錦盒走上前來,週五九指了指錦盒內的東西,對著容詢笑著道:“我家姑娘昨日得了些東西,覺得慶王殿下可能會感興趣,所以便命小人將其送過來。”(未完待續。)
449 懷疑的種子(三更)
週五九說完,便示意那隨從將錦盒交給一旁的管家。
管家接過之後,連忙將錦盒捧到了慶王身前,等到將錦盒開啟之後,頓時露出了裡面的東西。
只見那不大的錦盒之中,放著一個金銀絲花鑲珠手鐲,上面碩大的珍珠和繁複的花紋,讓人一見之下就知道價值不菲。而在手鐲旁邊,還放著一支彷彿浸過血,看上去帶著暗紅色的短小弩箭。那箭頭之上,藍芒閃爍,讓人清楚知道那上面被抹了劇毒。
容延看到手鐲和弩箭之時,瞳孔猛縮,面上卻絲毫不改顏色的淡淡問道:“薛姑娘這是何意?”
週五九揚唇一笑,對著容延道:“我家姑娘說,渝王看到這東西,自然知道是什麼意思。姑娘讓我轉告渝王,這世上沒什麼人是真的傻子,她不與人相爭,不代表她願意讓人踩著她上位,想要用她的命去成就自己的權勢,那也要看他到底有沒有那個福氣享用!”
容延臉色瞬間變化,他豁然抬頭看著週五九,就見週五九笑盈盈的站了起來。
“禮已送到,小人就先告辭了。”
週五九朝著容延行了一禮,臉上帶著一如初時的笑容,只是那笑意不達眼底,顯得莫名冷寒。
容延頓時便知道恐怕當初算計宣王的事情被薛柔知道了,他想起那個神情冷漠,無比強勢的女子,心裡突覺一慌,連忙就想開口解釋。誰知道週五九卻根本沒給他機會,直接轉身就走。直到他快走到門邊之時,週五九才像是想起了什麼似得。突然停住了腳步,回頭對著容延說道:“哦,對了,姑娘還讓小人給王爺帶一句話。”
“渝王算計別人的時候,也要先弄清楚自己有沒有被人算計,別到時候被人利用了,還傻呵呵的捧著眼前的利益笑的開懷。殊不知哭的時候還在後頭。”
說完之後週五九滿是嘲諷的對著容延咧嘴一笑,轉身就出了正廳,直接朝著渝王府外行去。
容延滿臉陰沉的看著週五九的背影。直到他徹底消失之後,他才猛的一把將手中錦盒掀翻在地,裡面的東西頓時全部落在地上:薛柔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什麼叫他在算計別人的時候,先要弄清楚自己有沒有被人算計?有什麼人在算計他?他又被什麼人利用了?薛柔到底只是在嚇唬他。還是真的有什麼事情被他忽略了?
容延陰沉著眼垂頭看著地上散落的東西。卻突然發現那被掀翻的錦盒之內還放著一張紙條,上面好像寫著什麼。他連忙撿起來,剛準備去看上面內容,卻不想原本進了隔間裡面的謝忱已經聽到動靜走了出來,對著他問道:“王爺,到底是怎麼回事?”
容延聽到謝忱的聲音,不知道為什麼,下意識的用手一捏。將那本就不大的紙條捏入了掌心之中,然後用垂下的袖口掩飾住了掌心裡的異樣。這才陰鷙著臉道:“薛柔恐怕已經知道,宣王的事情是本王所為。”
他用腳踢了一下地上的鐲子,寒聲道:“這鐲子,是本王在百花樓培養的探子所有,當日便是她將宣王別院私藏兵器的訊息告訴了櫟郡王的手下,也是她收買了柯家的那個下人,指證了宣王。薛柔把這東西和弩箭一起送過來,恐怕是在警告本王,或者是,她是在告訴本王,她隨時都有可能來報復本王。”
“這麼說,你的那個探子應該是落到了薛柔手中了?”
容延臉色難看的點點頭,若非如此,這鐲子怎會到了薛柔手中?還被週五九這般送了過來。
謝忱頓時皺眉,沉聲道:“王爺,那次事後微臣就已經與你說過好幾次,宣王的事情牽連甚廣,你既然插手做了,就一定要處理乾淨首尾,絕不能給別人留下把柄。那個探子既然知道這麼多事情,你為什麼還要把她留下來?須知斬草要除根,否則只會給咱們惹來麻煩。”
“夠了,本王怎麼知道,薛柔居然會找到她那裡去?!”
容延聽到謝忱的話後,忍不住怒道,見謝忱還想開口,他頓時不耐道:“行了,本王知道你要說什麼,但是眼下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你怪本王有什麼用,說到底,你該怪的是你那個寶貝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