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聲哄道:“槿兒莫怕,爹爹這便帶你走。”
眼前的人,有著深邃有如黑洞一般有著強烈吸引力的雙眸,高挺的鼻,薄而性感的雙唇透著淡淡的紅,菱角分明的臉型配上直插入鬢的細長劍眉。那是曾經日夜思念的人,也是曾經讓自己狠下心出走的人。訾槿嘴唇蠕動,卻不知如何開口。
訾吟風小心地伸出手,握住訾槿冰冷的手,淡淡地笑著:“槿兒,以後我絕不會再騙你了,同我走,好不好?”
訾槿並未抽回手去,她側目看了一眼,仍然將魚落緊緊護在身後的小白,眼底是一片死寂,輕輕地點了點頭。
“哥!留住小啞巴!”不遠處,安樂王眼見不妙,大聲呼道。
獨孤郗徽琥珀色的眼眸中,溢滿了殺意,他嗜血地盯了一眼站在訾槿身側的君赤。
小白再次抬眸,眸中殺氣一片,他輕拍了一下魚落,附耳哄道:“你且到車上等我。”
魚落接過油紙傘,垂下眼眸,不作聲地靠到一旁去。
小白冰冷一片的眼底閃過一絲柔軟,低嘆了一聲,不忍更不願勉強於她。
傾情一世 恨愛難懂 再入輪迴 竹者無心 鏡花水月能幾何(七)
鏡花水月能幾何(七)訾吟風解開身上的披風,正欲系在訾槿的身上。不想一股殺氣撲面而來,君赤護住訾槿退後數步。
訾吟風深邃的眸中滿是煩亂,無心應戰:“司寇郇翔你想怎樣!”
司寇郇翔墨玉般的眸中一片寒意,眸底閃過一絲痛意:“你的女兒,不配叫這名字。”聲音更是冰冷萬分。
“三殿下帶槿兒走!”訾吟風回頭喊道。
司寇郇翔快速扯下馬車四緣的綢緞,反手抽向君赤與訾槿拉扯住的手。君赤大驚之下,為怕傷到訾槿,惟有放開了拉扯。
司寇郇翔的綢緞直指君赤且殺氣十足,訾吟風緊鎖雙眉,閃身接過司寇郇翔的殺招,冷聲說道:“司寇郇翔,這是你我之間的恩怨,何必傷及無辜!”
司寇郇翔眸底佈滿寒霜,瞟了訾槿一眼:“若知她是訾氏人,我不會……如此不忍,不該……救其性命。”聲音冷至了極點也肅殺到了極致,這一句辯駁不知是說給他人聽,還是說服自己。
那話語如神兵利刃直插心頭,訾槿呼吸一窒,忍不住倒退一步,左手為拳死死按住心口,滿眸的痛楚。
訾吟風滿面的怒容,深邃的眼底已生出濃重殺意:“人道,司寇郇翔,溫潤如玉,不過如此!”
君赤精緻的眸中也已溢滿了殺氣,他憤然抽出腰中的寶劍,加入了戰局。
餘光滑過一臉傷痛的訾槿,司寇郇翔的心頓時亂到極點,臉上卻嘲弄地一笑,將手中的綢緞舞到了極致,可柔可剛可攻可守,竟略佔了上風。
獨孤郗徽似乎厭倦了與安樂王的纏鬥,劍劍殺氣騰騰,直逼要害,安樂王被逼得節節敗退。趁安樂王閃神之時,獨孤郗徽起身瞬間飛至崖邊,一把抱住訾槿的腰,淡笑著靠在她的肩頭,酒窩之中盛滿了蜜水,他如夢似幻輕聲低喃道:“對不起。”
安樂王眼底寒光大作,此時再也顧不上訾槿安危,一劍朝二人刺去。獨孤郗徽大驚之下,推開訾槿,伸手接過訾槿腰間滑脫的玉佩,啟劍去擋,劍劍索命。
訾吟風、君赤二人惦記訾槿的安危,身上已多處輕傷。此時的司寇郇翔宛如一柄出鞘的神兵,光華刺目,殺氣凜冽。
懸崖邊上,兩人面對面站著。曾經她們是最親最近的人,曾經她們是相依相伴的人,曾經她們是共同進退的人。
“為什麼?”訾槿直直地看向魚落,面無表情地問道。
魚落垂下眼眸,長長的睫毛遮蓋了眼眸:“我……是不得已的。”
訾槿上前一步,臉上露出一抹詭異的笑:“不得已?說來聽聽。”
魚落退後一步,一臉慌亂:“主子莫要怪我,當初若不是你棄我而不顧,我決不會走到今日這般地步。”
訾槿冷笑一聲:“你早就算出……我會棄你而不顧,所以你早早偷了這扳指,找出了這扳指的主人,來策劃這一切是嗎?”
魚落猛然抬頭:“並非主子所說,安樂王將魚落帶出宮來,挾持了魚落的胞妹,把扳指給了魚落,讓魚落來辰國找他……當時魚落並不知道這扳指有這等用處……”
“既然如此……你有那麼多機會對他說出真相,為何卻一直隱瞞?”訾槿的口氣已略有鬆動。
“魚落的妹妹還在王爺的手中,又怎敢忤逆王爺的心意?”魚落眼中含淚,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