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我便可以起程回京,你便與我一起吧。”
我沒有答話,只將頭看向窗外,說道:“鄭宇什麼時候下葬?”
“明天。”姜允修沉默片刻才回答道,“只是,當時你答應鄭宇嫁他之時,為何要說只是?又為何要說嫌棄?”
我的心漏跳一拍,我當時說只是,是想說只是我已非全璧之身而巳,可這又如何能告訴他呢?就讓我在他面前留下最後一點尊嚴吧。
我輕嘆一口氣,道:“我說只是我心裡還未裝得下他,如果他不嫌棄我,我……”
“那你心裡現在是誰?”姜允修竟然步步緊逼。
我看他凝視著我的眼神,如果不是我那麼瞭解他,我會認為那眼神叫“情深似海”,我差點又要沉溺當中。他琥珀色的眼珠染上的那一點點是憂傷嗎?一個人如何能這麼會演戲?我心裡現在是誰?
“誰也沒有,我的心早是一灣死水,無波無瀾,那裡早已經沒有任何人了。”我很平靜的說出這話。看,允修,我的演技也不差。就算在我心裡的人永遠是你,可我們之間隔著三哥,隔著丁相,隔著這大明江山,如何能再承認?
那眼神中的淡淡憂傷變成了失望,不,甚至是有些絕望的神色,那樣的姜允修刺得我的心生疼。如今的他臉色更加蒼白,更加消瘦,我不知道自那日起他是否一直不眠不休,也不知他受的傷是否好了些,不敢問,也不能問。就像凌雲說的,我該關心的不是他,而他,也實在輪不到我關心。
想想他在元宵要趕回京城的目的,我咬咬牙,再不說一句話。(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