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子走了出去。
李循錯愕地望著她的背影,也不知怎麼的,心頭除了疼,還有些淡淡的煩躁和鬱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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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後餘毒清理乾淨,李循胸口的傷也癒合的差不多了,雖沒有完全好,但他不肯聽衛王的勸阻,堅持銷掉了自己的病假,又開始早出晚歸的上衙處理公務。
李循生病時一直都是沈虞在照顧著他,只是李循病好後,對她依舊冷淡。
沈虞倒不曾抱怨過什麼,畢竟她已經習慣了李循對她那不鹹不淡的態度。
這期間沈虞也遵照鄭太醫的醫囑吃著他給她開的兩張方子,一連幾日身體都沒什麼問題,除了剛試藥那會兒的頭暈和犯惡心,後頭一點事兒都沒了,青竹還說是鄭太醫多慮了。
不過這話剛從嘴邊說出去沒一天,第二天沈虞就病倒了。
都說病來如山倒,沈虞病得實在突然,那日她從琅玕院中給李循送完吃食後就回了盈月院,用完午膳,躺在床上歇息了一會兒。
沈虞的習慣便是午休休憩半個時辰,她在未時躺下,未正起身,休息的時間很規律,下晌青竹見她到了申時還不起床,便撩了帳子來問,“世子妃,您可要起來?”
沒有回應。
沈虞將臉轉向牆壁一側,青竹又叫了數聲,這才慌了起來,忙將沈虞的身體強行轉了回來,只見沈虞滿臉不正常的潮紅,一副昏睡不醒的模樣,身上也熱得不像話,頓時便急了,趕緊打發人去請大夫過來,又通知了王氏。
下晌沈虞本答應了王氏陪她一起去庫房清點禮品,下個月是明熙帝壽辰,總得挑個貴重又討巧的 ,沒想到晌午沈虞竟然便一睡不起了。
王氏匆匆趕過來,大夫剛隔著屏風給她診完脈,問過了青竹才知道,原來前些時日沈虞給世子李循試過藥。
大夫仔細看了方子,說什麼是勞累過甚,氣血兩虧,又兼那張方子的副作用,一起湧了過來,這才病得不省人事。
晚上李循回來,王氏親自去了琅玕院,說沈虞病了,勸他去看看。
彼時李循正在處理西北的緊急軍務,見王氏進來,叫翠眉給王妃上坐。
王氏坐下了,將大夫說的話原封不動的說給他聽,末了說道:“她如今昏睡不醒,卻還一直念著你,夢中都在喊你的名字,世子快些去看看她罷。”
李循卻好像一副在聽別人家事似的,等王氏說完了才不急不緩地問:“大夫可有說何時能醒?”
“難說,現在還在燒著,大夫說也許是明天,”又試探著道:興許世子去瞧瞧她,她便醒了。”
李循默了會兒,抬頭叫門外的陳風道:“去甜水衚衕叫鄭太醫過來。”
王氏剛一喜,便又聽李循說道:“母親先回去吧,邊關軍務緊急,我現在沒有時間去看她。”
王氏探頭看了看,發現李循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