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從那個時候就很出色了。
即便現在,研一在雜誌或電視上與別人對談之前,常常會先大略讀過對方的著作。這種時候他抓重點的功夫就大顯身手了。
由此可知,我的成績單上總是以3為主,偶而才夾連著兩三個5,而且往往是音樂、體操或家政等次要科目,從來不會是所謂的主要科目。可是研一的成績單總是滿滿的5。一般而言,理科較好的孩子通常在國語、音樂或體育上就相對較弱,但研一卻通通都拿5。所以我真的很討厭在學期末得拿成績單回家。因為爸爸會說:“拿成績單來!”,然後把我和研一的成績單擺在一起看:一邊從頭到尾滿滿的都是5,另一邊則是大部分是3,夾連著沒幾個5。
但是一張全是5的成績單,換個角度看其實和全是3的大同小異,因為兩者皆看不出什麼科目比較突出。爸爸總是略為瞄一下,說聲“嗯,全部都是5”也就結束了。
在那樣的境況下,我那夾連在3中的兩三個5,比較起來就特別明顯。看了這樣的成績單,爸爸總會說:“將來出了社會,是伶子會贏。”然後稱讚我雖然成績不好,卻沒有遲到或缺席等不良記錄。也就因為這樣,現在的我無論如何都不會遲到,這全得感謝已經去世的父親。不過儘管如此,看成績單的時候,對當時的我而言還真是一件苦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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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家出走
在我的印象中,我們姐弟並不是那種會惡作劇的孩子。但跟附近的小朋友玩時,偶而還是會不小心打破玻璃,而遭爸爸媽媽責罵。
有一次被爸媽罵完,我們就一起離家出走,從白樂一路走到同屬於橫濱市的鶴見車站附近的親戚家去。因為當時還沒有電話,爸媽為此非常擔心。後來還是阿姨給家裡打了電報後,我們才搭電車回家。
那時候的研一應該還只是一個普通的小孩吧,並沒有特別厲害,只稱得上是個比較有見解的小男孩。不過,我們兩姐弟後面還有一個妹妹,我總是被逼著照顧這個比我小五歲的妹妹,但研一卻對她毫不理會。這樣說來,從那時起研一就是個難纏、不服從的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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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一,求求你去上學吧!”
白幡國小畢業後,研一入讀位於反町的橫濱市立慄田穀國中。我則在一年前考進橫濱搜真女中。
研一的成績向來都出類拔萃,我卻總搞不清楚他究竟是在何時念書做功課的。就如現在,我也搞不清楚他究竟是在什麼時候為書籍雜誌寫稿那樣。慄田穀國中時代的研一參加學校的合唱團,還曾經在日本廣播電臺(NHK)舉辦的合唱比賽中唱《藍色多瑙河》,取得全國第二名的好成績。
隨後,研一考進了大家擠破頭也想進去的升學名校縣立橫濱翠嵐高中。在真正需要開始發揮本領的此時,讓人無法理解的是,才剛開學沒多久,研一就不太愛去學校了。簡而言之,研一開始拒絕上學了。
在我的印象中,鮮有研一在早上說“我出門了”然後到學校去的記憶。每天早上,媽媽總是在門口哭著說:“求求你去上學吧!”
我上的搜真女中是基督新教浸信會創辦的學校,我本人可是愛上學愛得不得了。媽媽總會這樣說我:“你雖然成績不好,卻很喜歡上學哦。”
研一恰好完全相反,他的成績雖然名列前茅,卻很討厭學校。要是問他學校究竟哪裡不好,他便會回答“學校傻里傻氣”。不是因為貪玩而不去上學,卻是因為嫌學校“傻里傻氣”而拒絕上學,這樣的理由只能說是偏執的思想問題。
研一在高中時一頭栽進單簧管(也稱豎笛、黑管),可以說他到學校的目的只是為了去社團吹單簧管。他只要一開始吹奏單簧管,吹上七八個小時不肯停下來是常有的事,因此嘴唇常常出血。每天放學,當我走到我們家附近的六角橋時,總會聽到單簧管的聲音。
初學者在吹單簧管時,常會吹出嘩嘩叫的古怪高音。我一聽到這聲音就渾身不自在,連書都無法看下去。與其說他吵,不如說他吹奏的時間太長,我們倆就因為此事常常吵個不停。我暗自認定,必是研一的單簧管害我念不好書的。對我而言,單簧管真是叫人怨恨的東西。
五十年後,你懷念母校嗎?
搜真女中雖然有百年以上的校史,但它既不是升學高中,也算不上名校。即使這樣,我還是為自己作為該校的畢業生感到榮幸。直到今天,我依然對搜真時代的同學、禮拜、課程、以及國中時的好老師們滿懷感激。報紙和電視上常報道的同儕虐待(霸凌Bully)與厭學問題,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