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相驚人一致。 。。
英明天子的過錯(2)
文帝大悅,從此對他恩寵有加,賞賜竟達10多億,官至上大夫。
自從結識鄧通之後,這位向來嚴謹勤政的皇帝便經常私下出宮,去鄧府“遊戲”。
他還專門請人給鄧通相面,但相面先生卻說這位新貴的結局是被餓死。
文帝感覺不可思議,他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自己竟然罩不住一個小小的鄧通。於是他索性欽賜鄧通在蜀郡嚴道(今四川省滎經縣)的銅山鑄錢,能夠自己鑄錢的人,無論如何也是不會窮的。
鄧通錢流通於天下,其富可知。
好在鄧通雖然集萬千寵愛於一身,卻沒有參與政治的興趣。他為人非常謹慎,從不與權貴重臣們交往。即便是文帝賜予的休假,他也足不出戶,“獨自謹身以媚上而已”。他深知自己的富貴源自天子的恩寵,因此也全心全意地伺候著文帝。
文帝長了個惡性膿瘡,他便常常用嘴把瘡裡的膿汁給吮吸出來。
某日,文帝心情鬱悶(原因不詳),便嚴肅地問鄧通:天下誰最愛我?
鄧通說:應該是太子最愛陛下。
過不多久,太子劉啟(即後來的景帝)前來探視病情,文帝便要他為自己吮瘡。劉啟雖然照辦,但表情卻很痛苦——估計沒有一個正常人不會覺得噁心。
事後,劉啟才知道是父皇在試他的忠心,拿他跟鄧通比,於是便對鄧通心懷怨恨。
文帝死後,景帝劉啟便處置了鄧通,還真就讓他身無分文、寄人籬下,最後竟然被活活餓死。
縱觀文帝一生的品行和作為,對鄧通的寵愛實屬反常。雖然史書中並無他們之間是否存在“性關係”的明確記載,甚至連“與上同臥起”這樣的措辭都沒有,頂多也只是司馬遷和班固所做的暗示性曖昧評語。
但似乎也只有“同性戀”才能解釋文帝的反常行為:
其一,從人性的角度來看,像文帝這樣理智和富於自我剋制的帝王,大概也只有被強烈的“性”與“情”(因性生情)俘虜,才會對一位無功、無才、無名節的普通人予以如此豪奢的賞賜。
由此可見,文帝本人對“美男”的興趣遠甚於“美女”。深蒙聖寵的慎夫人卻都“衣不曳地,帷帳無文繡”,說明他還能把對美女的寵幸控制在理性的範圍內。
更重要的是,作為一國之君,無論他對女色的需要有多高,都會有非常通暢的制度化渠道來保證。因此,再美的女人應該都不是“稀缺資源”,只要他喜歡,就可以得到。但男色則不同,理論上只能是可遇而不可求。一旦幸逢所愛,必定倍加珍惜。
其二,正史記載文帝經常私下去鄧通家“遊戲”。
遊戲什麼?史書雖然沒有明說,但肯定不是簡單的“串門”,況且他與鄧通並不在同一個思想水平上,大概也不可能有太多純粹思想上的“共同語言”。退一萬步說,即便鄧通有如賈誼這樣的驚世大才,恐怕文帝也犯不上親自造訪,完全可以召他進宮來。
還有一種可能的解釋:文帝在孤獨的政治權力鬥爭中,把鄧通當作自己最信賴的知己,借“遊戲”之名去他家密謀大事或傾聽高見。但鄧通顯然不是這塊料。
文帝時常私下光顧鄧府的唯一解釋只能是:避人耳目偷行苟且之歡。在當時,“同性戀”畢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
其三,僅從鄧通吮瘡這個情節來看,便可知二人之間的關係非同尋常,絕非普通的君臣關係可比。
其四,司馬遷在敘述鄧通之傳前,開篇用了幾句耐人尋味的話:“非獨女以色媚,而士宦亦有之。昔以(男)色幸者多矣。”班固再次確認了司馬遷的觀點,在《漢書·佞幸傳》的總評中如此評價,“柔曼之傾意,非獨婦德,蓋亦有男色焉。”兩位史家都提到了一個“色”字。
如此看來,文帝把自己與鄧通相識說成是“夢中黃頭郎”,則更像是為掩人耳目而刻意編出來的一個託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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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天下”和“守天下”(1)
“取天下”和“守天下”不是一條“道”
“取天下”之道,絕不可用於“守天下”。
在“取天下”的過程中,君、臣之間,甚至是臣、臣之間,本質上都是一個利益共同體,他們共同面臨著來自組織外部的挑戰,只有齊心協力才能贏得生存與發展的空間。
但“守天下”則不同。外部的威脅基本解除,人的注意力便會本能地轉為對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