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沐槿熙乾脆利落地道,一臉陰沉地看著臺下的吳雨政,嘴角含起一絲殘忍的笑意。
“我……我……那天晚上,我跟三弟兩個人在房間裡討論著爹給的事情,可是我一想到他一句不和就罵我笨,還有就是一直在嘲笑我……”
“你說謊……”傅婷婷一抹臉上的淚水,伸直腰,兩手用力打著吳雨政頭顱,拉扯著他的頭髮,在他臉上掌颳著。
。。。
 ;。。。 ; ; “何人喊冤?”
沐槿熙沉聲道:
“把人帶上堂來。”
不多時,小吏帶著一名婦人進來,沐槿熙看著這名婦人,她的頭髮上還戴著白花,在這個古代裡,除非家裡有什麼喪事,一般是不戴這個不吉利的玩意的
沐槿熙笑著問:“不知道這位夫人有何冤情?”
只見那名婦人從袖中摸出狀紙遞上,然後開口:
“大人,民婦一告吳有來喪妻不出三年再娶,二告李氏謀害我的孩兒……”
她一開口,吳有來頓時坐不住了,瞪大了兩眼瞧著那名婦人,就是李氏也是一臉驚嚇,看著那名婦人用右手顫抖的指著婦人道:“你…你是段秋萍?”
段秋萍看著吳有來跟李氏兩個受到驚嚇的樣子,頓時一笑:
“可不就是我,二位怕是沒想到我這個老婆子還能活著吧。”
一句話倒叫堂上堂下的人都明白了,原來這位夫人就是吳有來前面的那一位夫人,也就是吳雨翔的親生母親,她當年不是說失足落崖死了嗎?
怎麼會……
“大人!”
段秋萍起身對著沐槿熙深施一禮:
“當年我段秋萍不惜與家人斷絕關係嫁入吳家,十幾年來,我不曾做過一件對不住吳家之事,還為吳家生有一兒,七出之條我一條都不曾犯,便是犯了,照越亦皇朝律法,他也不該在與我同床之時與她人有糾纏不紛之事。
當我知道事情的時候,我不曾說過他半句,可是李氏一直想進入吳家,可是因由我於吳有來一直是白手起家,吳家能有今天,我不能全說是我的責任,但是李氏卻因為這事將我約在斷情崖邊上,將我推入萬丈深淵。
如不是我命不該絕,我早已經死在了崖下面,當年我被一個路人救了下來,還失去了部分的記憶,我一直在等著回來的這一天。
三年前我聽說我兒要娶妻,還是娶的是名門之後,我很是欣慰,所以我也沒有出現只是靜靜的在一邊看著我兒及兒媳幸福的生活。
可是我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兩個人居然這麼狠的心,讓我兒死於非命,請大人為我兒作主。”
段秋萍跪了下來,就跪在了傅婷婷的身邊,她驚訝的看著跪下來的人,這不是平時跟自己很要好的秋娘嗎?
她怎麼會……
“是你不守婦道相公才休了你。”李氏臉上脹紅,實在忍不住了跳起來指著段秋萍厲聲喝斥:
“你那個兒子誰知道是不是相公的種。”
“哈!”
段秋萍大笑出聲:“我不守婦道?說的真是好,我問你,我怎麼不守婦道了?“
她一步步朝李氏走去,滿眼冰寒,逼的李氏後退了好幾步:
“你可敢與我發誓,敢確定不是你看了吳有來的長相前程,起了壞心教他與你一起苟合,敢說你不是攀權附貴,才會將我推入萬丈深淵?”
“我……”李氏極敬鬼神,倒是真不敢發誓。
段秋萍眯了眯眼睛,伸手一巴掌將李氏的臉扇的歪到一旁:“jian人,你和吳有來一對狗男女,他虛偽你狠毒,倒是真真般配。”
。。。
 ;。。。 ; ; 夜楚橋看了看站在公案上的周志昌,他也是為這個周志昌感覺到悲哀,可是誰讓他觸碰了律法呢。
“這……會不會不妥?”
沐槿熙看著周圍的人,發現他們都像看好戲一樣的看著自己,她還真不敢,她讓上手術檯,她也許還能很自然,可是這審案,還真……
“有什麼的,你可是父皇親封的御侍大人,沒有人比你更有這個資格了。”
聽到夜楚橋這樣說,沐槿熙也不再推遲了,而是落落大方的走上去,端坐在公案之後,肅穆的公堂,頭頂著“明鏡高懸”匾額,如狼似虎的衙役分列兩班,沐槿熙拿起,驚堂木就是一聲脆響:
“升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