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啟朝上至宮廷,下到鄉野,頗講孝道,那少年以為那徐達升高堂一將,他必定無法應答,哪知道徐達升肆意妄為慣了的人,當自家老爹的面,尚且能滿嘴胡沁,更何況對著外人?他絲毫不以為意,嘿嘿一笑,大咧咧道:“小崽子,老子家底倒打探得門清,可你知道的不過老子家開啟門們那些個事,關上門的,你一個隔了千萬重的外人,箇中緣由,知道個屁。老子有跟你說過,小寶兒是我同父同母的兄弟嗎?老子家底厚,老爹養個把個小妾侍婢,有何出奇?我徐達升的爹,那個事能耐如何,能不能使人珠胎暗結,犯得著跟你一個外人說道嗎?”他沒臉沒皮的一番搶白,頓時說得那尚未識情慾為何物的少年滿臉通紅,徐達升繼續道:“今兒個索性將老子家那點芝麻綠豆事說開了,省得大夥不清不楚,我這個兄弟,本為丫鬟所生,這大家子裡也不是什麼光彩事,故遲遲沒將這孩子上報族譜。哪知倒得他滿歲那日,卻來了一夥仇家,我與老大老二合力打退,可那仇家臨走卻將這孩子擄去,致使我這可憐的弟弟,打小吃盡苦頭。”
“你,你說得倒輕巧,無憑無據的,讓人如何取信?更何況,若真是你弟兄,為何你早不認晚不認,卻要在這等關口相認?”那少年雙拳緊握,大聲責問道。
徐達升冷冷斜睨過去,令那少年心裡不由打了突,罵道:“老子愛什麼時候認兄弟,關你屁事?”他看向縮在蕭墨存懷裡,茫然不知所措的小寶兒,眼光逐漸轉柔,知道這個孩子怕是給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