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對著馬匹的馬蹄,見到一匹灰色的駿馬馬蹄是新的,顯然剛換過,知道它一定是經常奔跑的戰馬,她上前揪住韁繩,猛然間腹部刺痛了一下,她感到腿間有著溫溼的東西滑落,她來不及考慮太多,一躍上馬,灰色馬匹嘶叫著,她揮動馬繩,馬兒邁開四蹄向前奔跑,皇宮大門守衛都認識她,剛想上前打招呼,卻被她臉上狠戾的神色嚇退。
“阿琳娜芙神廟哪個方向?”她厲聲問道。
“東面。”侍衛慌然答道。
她不再猶豫,夾緊馬腹,透過開啟的皇宮大門,朝平原的東方奔去。
阿芙琳娜神廟離哈圖沙什城以馬的速度,一個小時就能到達,它是一座孤寂的神殿,坐落於一片沙塵中,斑駁的殿壁因年久失修而顏色晦暗,它的佈置和赫梯其他神殿一無二致,都有長長的殿廊,高聳的殿門,以及種滿蓮花的碧波池水。
幾個在外打水的侍女,聽到有遠而近的馬蹄聲,驚奇萬分,揚起的塵囂中,她們驚見到薩魯的出現,都嚇了一跳,然後慌忙下跪,外殿的大門被開啟,他一躍而下,握緊手中的劍,綠色的眸子閃過一片很絕的殺意。
“陛下!”服侍亞莉的貼身侍女正吩咐著晚膳的食材,驚見他出現,以為他回心轉意了,因此沒有注意到他的神色異樣,喜不自禁的奔上前去行禮,然後急忙打算奔到內殿去報喜,還沒來得及跨步而出,她的背脊被某種冰涼的金屬劃過,劇痛竄過她的四肢百骸,鮮血滴落在白色的大理石上,觸目驚心,她瞠目的看著他手裡染血的劍身,紅色的液體正沿著劍身緩緩滴落。
“陛下……”她頹然摔倒在地,緊接著,尖叫聲在神殿內轟然響起。
阿爾緹妮斯趕到的時候,就聽到了那慘烈無比的尖叫聲,她心猛地抽緊,急策著駿馬入殿,然後翻身下馬,朝長長的殿廊奔去,她沒有發現,馬鞍上已經是鮮血淋淋的一片。
當她奔入長廊時,就看到薩魯斜著劍身,陰狠的邁著步子向神殿內側長驅直入。
他的背影孤寂地站在殿廊間,透著狠絕,還有一抹化不開的哀傷,為了她,他竟然真的可以什麼都不在乎。
“我對誰都可以無情,唯獨你!”這句話又一次在耳畔響起,這樣狂風暴雨似的愛,讓她心痛,也讓她震撼,她的心在吶喊,排山而來的是一種糾葛愛戀的思緒,淚再次滴落。
他為她可以不顧一切,是否也能為她停手呢?沒有人回答她,但她知道他會的。望著那蕭瑟的背影,她嘶聲喊道,喊出了她從未叫過的名字,“薩魯!!”這意味著她與二十一徹底訣別。
突如其來的喊聲,那熟悉的甜美嗓音,還有她從未喊過的名字,讓薩魯身形一顫,他猛然回頭,綠眸膠著住此生他唯一的愛戀。
她淚光閃閃,揚起一抹絕美的笑容,“我們回去好嗎,薩魯!”她一步一步朝他走來。
“你在叫我的名字。”他抖聲問道,暴戾的神色瞬間化為烏有,眸中蒙上一層霧氣。
她踏著堅定步伐,來到他面前,小手捧著他的臉龐,“薩魯,你不喜歡我這麼叫你嗎?”她柔聲問,淚眼中有著滿溢的愛意。
“你從來都沒這麼叫過我。”他的手一鬆,劍哐噹一聲,落在大理石的地板上,喜極而泣的臉龐摩挲著她白玉般的小手。
“我以後,都會這麼叫你的。”她說,踮起腳,吻上他冰冷的唇,混合著淚珠的鹹溼,化作一生永遠追隨的誓言。
“阿爾緹妮斯,你願意留在我身邊了嗎?”他顫抖的擁緊她,不確定的問道,他終於可以擁有她了嗎。
“露娜!”她仰首更正道,“除了爺爺,我希望你也能如此叫我。”
他眼裡氳著淚水,摩挲著她柔美的臉龐,顫抖著唇,他終於等到她的愛了,是嗎?“露娜……露娜……”他反覆呢喃著,像是永遠叫不夠。
“我們回去好嗎,不要再為我做傻事了。”她泣聲央求著,猛然間,她的肚子傳出劇痛,明顯感到腿間的溼滑越來越多。
“我不想讓這些成為你離開我的藉口。”他不容許任何阻礙存在。
腹部的疼痛一波更比一波劇烈的襲來,她抽著氣,隱忍住劇痛,斷斷續續的吐出話語,“夠了……已經足夠了……”
“你怎麼了?”他察覺到她的臉色比先前還要慘白,腰間的大手鬆了些許,垂首發現她的裙褥上一片鮮紅,“你流血了!!!”他駭然的大叫。
“肚子好痛……”她覺得有什麼東西正在極欲從她身體裡掙脫,痛得無法形容。
“阿爾!!”長廊上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