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她以為自己生來就是個感情冷淡的人,即使會有婚姻,也不似普通人那麼炙熱,她向來心如止水,直到遇見他,她的心被打亂了,他瘋狂行徑,他慘烈的表達方式,他不顧生命的保護她,都讓她心中平淡的波紋變成了狂風暴雨。
當她得知亞莉生下了孩子,心間那猶如千百支針扎得痛楚,匯聚成一個令她陌生的詞彙——嫉妒,她從未嫉妒過任何人,那種嫉妒和憤恨足以焚燒一個人的理智,她知道亞莉的孩子不可能是他認識她後才懷有的,可是即使如此,她也無法忍受,她無法拔出那些紮在心裡的針,只能活生生的任由它們穿刺著,痛得她死去活來,她只能用冷漠來偽裝自己。
她的平靜讓他心慌,讓他恐懼,他抬手想抹去她的眼淚,手卻被她冰冷銳利的眼神僵在了空中。
“我只承認你生得孩子。”他說得絕情。
她看著他臉上的絕然,冷笑道,“你不配擁有我的孩子。”她的自尊和驕傲絕被他如此的踐踏,引出了她深藏在心底的黑暗一面,她愛他,所以更不能原諒他。
薩魯聽出她話裡的意思,慌張地叫道,“不要因為這個離開我。”這是他無法承受的。
她笑得更冷,她揪起他的衣襟,“這個因為足以讓我想殺了你,你知道嗎,我最恨別人欺騙我。”
“我知道,我知道!”他擁緊她,害怕她就這樣離開他。
她一把推開他,眼裡的冰冷已經到了極致,幾乎將他的心凍結,“不要再碰我。”
“告訴我,要怎麼做才能讓你原諒我。”他嘶啞的吼道,他受不了她的冷漠和拒絕。
“除非,這些都不曾發生過。”她殘忍的說道,眼裡的淚也被冰冷凝結了。
這句話,代表了她不會原諒他,他聽得真切,身體開始發顫。
不曾發生過嗎?要怎麼讓這一切都不曾發生過。
猛然間,他綠色眸中迸射著殘酷與嗜血,瘋狂的暴戾因子在他身上肆虐著。“為了你,我什麼都可以做。
她沒有理解他話裡的含義,剛才的話也只是口不擇言,她看著他,發現他突然變了,褐色的發像在空氣中飛揚,像是地獄來的惡魔,突兀地,她有一種不安。
“我對任何人都可以無情,唯獨你。”陰狠卻深情的話語驟然響起,在她還沒反應過來之時,他以迅雷不及的速度,拿起掛在牆上的鐵劍,衝出殿門外。
阿爾緹妮斯呆愣地看著他離去,腦中一片空白。
“我對任何人都可以無情,唯獨你。”猝然間,他離去前的話語在耳邊重複縈繞著,一個字一個字打入她心扉,猛地,一個可怕的預感竄入腦海之中,他離去時的狠絕,令她從驚愣中轉醒。
“不!!”她慟哭的喊著,跌跌撞撞地躥出殿門外,她怎麼可以忘記了,為了她,他什麼都可以不顧的。
她四處搜尋著他的身影,淚眼再次模糊了她的視線,迎面而來的卡魯伊見到她的出現,嚇了一跳,她的臉色看上去白得發青,走路也動搖西晃得。
“女王陛下,您的身體。”他急步奔上來,將她攙扶住。
像是見到了救星,她反手抓住他的腰帶,“皇帝陛下呢,你看到皇帝陛下沒有。”她狂暴的搖晃著他。
“陛下?我剛才看到他騎馬出皇宮了。”他說道,想起剛才陛下那駭人的臉色,就心有餘悸。
“出皇宮了!?”她驚叫,心在發顫,她扯住他的腰帶,厲聲的叫道,“帶我去,帶我伊芙琳娜神殿。”
“啊?”他訝然道。
“快帶我去,否則就來不及了。”她吼,扯著他的腰帶就往馬廄跑。
“不可以,您的身體。”她現在好似連風都能吹跑,怎麼能到處亂跑,還有,她的肚子那麼大要怎麼騎馬。
“阿爾,你在幹什麼!”卡布斯驚見到她和卡魯伊間的拉扯,趕忙跑過來制止她危險的行為,他本來是想過來看看她和皇帝和好了沒有,沒想到會看到她這副不要命的樣子。
“帶我去。”她推開卡布斯,厲聲對這卡魯伊命令道。
“你要去哪,你現在的身體不能亂動,會流產的。”
“帶我去。”她眼中迸射出殺人的視線,讓兩人頓時發怵。
“你到底要幹什麼?”卡布斯忍不住吼道,他是醫生不是神,不是每次都能救得了她。
眼見他們兩人都不為所動,阿爾緹妮斯急了,來不及了,如果再不去就真的來不及了,她推開他們,向馬廄奔了過去,她無暇去選擇哪匹馬快一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