豔色,不禁俯首嗅聞著它淡淡的馨香。
“好漂亮,是誰送來的。”她問道。
身邊正在擺放膳食的侍女恭敬地回答道,“今天早上,它和皇宮送來的食物一起放在車上,漂亮極了,所以就給女王您拿了過來。”
“沒有署名嗎?”
侍女搖頭。
粉潤的手指沿著邊口輕移,阿爾緹妮斯撥弄著器皿裡用來栽種蓮花的清水,指尖頓感清涼一片,想著,大概是路斯比爺爺送來的吧,差不多有半個月沒見面了,他一向寵她,可能見她喜歡蓮花,而這裡又是地下神殿,別說花了,連水都沒有,就連沐浴還要侍女從地上挑下來,估計是怕她悶得慌,特意送來哄她開心的。
“女王陛下,膳食準備好了。”侍女俯首說道,腳步輕移,伸手打算攙扶她。
她四下張望了一眼,“姆爾希理,不對,是皇帝呢?”
“聽說皇宮來了書信,陛下在內殿裡批閱。”
正說著,內殿的石門便發出轟隆聲,侍女們聞聲俯首的喊道,“皇帝陛下。”
阿爾緹妮斯也跟著回首看去,發現他似乎很疲憊,是皇宮發生了什麼事了嗎?
“怎麼了?”她輕問,自從那夜之後,兩人的關係似乎有了微妙的變化,讓她擋也擋不住。
他踏步而來,臉上的疲倦在看到她後,瞬間消失不見,他半跪在榻邊,大手迫不及待的貼著她的肚子。
“你很累嗎?”不經意的,她的小手已經撫上了他聚攏的眉毛,像是再自然不過的事,用小手輕輕揉按。
“邊境發現了埃及兵。”他沒有停下撫弄的大手,直言不諱的說道。
“查探軍情嗎?”她無意插足這個時代的紛爭,卻無法不去在意和他有關的事。
來到這個時代也很久了,知道埃及和赫梯歷來一直以來都明爭暗鬥,而今,她的出現,使得赫梯不廢吹灰之力就得到了米特,對埃及而言,是個莫大的威脅,即使表面上沒有動靜,可私底下必定是暗潮洶湧,最重要的是,現任的赫梯皇帝年輕、有為,不管是治國還是軍事都出類拔萃,,而埃及現任的法老卻是個快進棺材的老頭,即便是雄才偉略,也時日無多了,一旦他駕崩,埃及必定會大亂,而兵強馬壯的赫梯極有可能趁虛而入。
在這個時代,想要保證自己國家的地位,暗殺敵國的君王是最行之有效的方法。
她猛然心神慌亂起來,手指也躥過一絲冰涼,放下撫弄他眉宇的小手,不自覺的緊攥衣襟。
真要是如此,那呆在這裡,他豈不是很危險嗎?想著想著,心跳聲也愈發地急促,還來不及細想,她脫口道,“我們回皇宮吧。”。
看到了她臉上的擔憂,他心間湧起一陣澎湃,她是在擔心嗎?伸手覆上她兀然發涼的小手,“放心,路斯比已經派人去邊境了,一有訊息就會傳回皇宮。”
現在還不能回去,預言的時效期為一個月,只要安全度過這一個月,危機就會自動解除,關乎她安危,他無法顧及太多。
只不過,到底是誰要害她?計謀之狠辣,擺明了是要她的命。更可惡的是,兇手極其狡猾,絲毫都沒有線索可尋,這樣毫無破綻的下毒手,這個人的心機之深,絕不是常人能辦到的。
反手握住他的大手,她言辭急切的說道,“姆爾希理,別去相信預言,那根本就是無稽之談,要是人真能預測禍福,這時代就不會處處都是戰爭了。”她很清楚來到神殿明義上是避暑,實則是為了讓她遠離那個預言所說的危機。
“如果,我死了,你就能離開我了,不是嗎?”他半開玩笑的說道,口吻像是在嘲笑自己,苦澀地看著她,說完又一笑而過。
她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這麼說,但這句話像把利劍刺痛了她的心,她現在只知道,她的心在不受控制地在吶喊,她不希望他出事。
羽睫微微顫動,她直視進他的眼裡,想告訴他,她從未如此想過,卻說不出半句話。
眸中急速升起一股霧氣,她突然很想哭,喉間像是被什麼哽到了,澀澀地,發不出聲音。她抖動著嘴皮,以唇形表達著:“我……不想你死。”
由於她說得太輕,他沒有聽清楚,“你說什麼?”
她搖頭,逼自己不去承認,努力忍住眼眶中逐漸蓄出水的霧氣,轉過頭,“我有點累了!!
聽聞,他急忙伸手,在她的額頭測量一下溫度,“你還沒用過午膳,怎麼了?不舒服嗎?”
她不語,只是搖頭。
剛才那種關心和擔憂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