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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部分

思齊看著霍改猝然哭泣,看著霍改冷然反問,看著霍改直接點破,幾乎以為自己的一切動作都已落入他眼,怔怔不能言。

直到霍改將話通通說開——“鬥茶會是你的藉口,我是你的籌碼,而陳大人,是你的目標。”

萬思齊凝視霍改強笑的面容,發現心口的鈍痛無可抑制。他悲哀,他也慶幸。他悲哀於在萬仞侖眼裡,自己竟是個拿他當籌碼的無情之人。他也慶幸,正因如此,才將自己的真實目的掩藏徹底。

“我本以為,我做得算是全無痕跡。我終究,還是小瞧了你。”萬思齊覺得自己的嗓子已被凜冽的寒風撕裂,每個字都被扯碎,乾澀難當。每次呼吸都被扼緊,艱難無比。

背叛和利用,這不是他的罪名,但是萬思齊依舊要認下這卑劣的罪名,刑罰是將萬仞侖對自己的信任狠狠打破。

誰讓,他護不住他。

誰讓,他想護住他。

“你不怨我?”看著霍改理所當然的表情,萬思齊終是將這個不該問的問題問了出來。

也許,萬思齊只是想證明,萬仞侖也會為被自己辜負傷心。也許,萬思齊只是在期待,萬仞侖之前的淚是為看破了自己利用他這個假象而流。

縱然信任已被自己親手打破,萬思齊仍舊固執地想求個明白,他是否曾被萬仞侖真正信任過,期待過。他不是真的一無所求,他只是希望,當行到末路,回望時,看到的不是一片荒蕪。

這一問換來的,是霍改一聲嗤笑,半截控訴,半截狂笑。萬思齊終究沒能看清,自己於霍改而言,意義為何。

他的偽裝,他的面具,他們彼此欺瞞,一個是怕對方受傷,一個是怕自己受傷。誰都沒有錯,在可預知的殘酷未來面前,隱忍和錯失是弱者的宿命。

萬思齊曾經以為世間最苦之事莫過於痴戀入骨,卻不敢有半點洩露;後來他覺得世間最苦之事莫過於尚未相愛,已無緣相守;現在他發現世間最苦之事莫過於,不僅要將心愛之人推向他人,還不得不費心成全。

萬思齊看著霍改對陳柏舟百般賣乖,心中的兇獸撕咬著血肉,扯啃出一個日漸擴大的空洞,空寂無邊無際,麻木地疼。

當得知霍改和陳柏舟同房沐浴之時,萬思齊終究沒能忍住,將霍改強行帶回了蒙城。他只是要借陳柏舟庇護一二,而不是要將萬仞侖拱手讓出。只要他活著,就絕不會將萬仞侖讓與任何人。

這是萬思齊唯一的堅持。他縱求不得相伴一世,也要握緊這一時,百年太長,他只爭朝夕。

作者有話要說:是不是有一種被一盆冷水當頭淋下的感覺?

把白的染黑,把黑的漂白,向來是鄙人的樂趣。當初鬥茶時痛罵大哥的親們感覺如何?

這伏筆埋了那麼久,挖出來還真是個大工程吶~

今兒才挖了一半,下回挖後半段只求一別人千里,日後寒暖望自珍。

對了,那誰說過在蛋黃手下默默付出的小攻都木有好下場來著?

正文 91、大哥乃古井藏波

更新時間:2011…7…26 11:46:59 本章字數:6246

91、大哥乃古井藏波

只求一別人千里,日後寒暖望自珍。

若是信,什麼都不做也是好。若是不信,做什麼都是錯。

萬思齊背叛罪名在前,強行帶人在後。霍改心上青牆又生生加厚了三尺,神鬼難入,索性挑明瞭話,不準萬思齊再在秋闈之事上插半分手。

萬思齊從來心如琉璃,內外明澈,看霍改對功名已是志在必得,便遂了他的願,再不過問。

霍改自是去忙他那所謂的“科考”,而萬思齊則開始費盡手段,打點關係,以求霍改在中舉後能得一官半職,徹底脫出東方未明的狩獵範圍。

萬思齊千算萬算,終沒能算到霍改從頭到尾都在騙他,還騙得那般煞有介事。霍改三言兩語拒了考。可笑他萬思齊苦心籌謀,一夕盡毀。

他奔走、他欺瞞、他縱容、他隱忍,滿心所求不過是霍改能中舉避禍,到最後,卻是連這點都求不得。

轉眼間,四下便又是那斷崖深淵,萬思齊正心急如焚,霍改偏還要出言相激。

急怒攻心,萬思齊反手便將霍改按在了床上,捆了手腳,扯去褲子。心中困獸再禁錮不住,掙脫牢籠嘶聲咆哮——若是護不得周全,索性都毀了罷!

那一刻,萬思齊是真想要了霍改。下一刻,萬思齊對上了霍改無情無**的雙眼,如墜冰窟,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