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是她一個人的時候,總會忍不住的問自己:她,是不是又回到了四方樓,回到了他的庇佑之下?
關上窗,屋子裡漸漸暖了起來,香爐裡燃著的百合沉香,也漸漸濃了。這是一種助眠的好香,她緩緩的嗅著,竟也生出了幾分無力的睏倦。收拾好案上的書卷,又替男子蓋好了薄被,輕開房門,一襲白衫就這樣悄悄地融入了濃濃的夜色之中。
不知過了多久,屋外的細雨突然停了,原本睡在床榻上的男子漸漸醒來,他站在溫熱的香爐旁,看著案上歸攏整齊的書卷,然後順著那微微沾染水汽的地面走到門旁,拉開,咕嚕一聲,一物倒在腳旁,慕容雲海低頭撿起,只見是一隻淡青色的侍女油傘。傘面冰涼,還在向下微微的滴著雨水。
淡若浮雲的笑容頓時在那張俊逸非凡的容顏上緩緩泛開,她,剛剛來過。
昨天一早就收到清和的訊息,說她預備整治一下那個看起來十分不順眼的苗老太爺。那時,他剛剛處理完一件棘手的暗殺事件,人已經不眠不休的煩了四五天,本想著即刻回四方樓調整幾日,不想在得到她的訊息後,卻再也走不出一步了。
心裡放不下她,改了方向,快馬加鞭地在晌午前趕到了響水鎮,在看到她一切安好的時候,他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個久違的笑容,儘管那笑容看上去是那麼的疲倦。
都怪他沒掩飾好疲憊,說了還不到兩句話就被她勒令進房休息,那少爺的小威風耍得還真像那麼回事,於是,他這個遠房投奔來的大哥就只好乖乖地進了房。
他想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