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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

裂肺的疼。

一邊走,一邊想,不知不覺地苗小玉已經停在了荷花池邊,望著那一池盛開到極致的芬芳,她不由得看入了神。

遠遠看見小姐站在池旁,寧無香立刻晃著屁股一步一搖地扭到苗小玉身旁,先是順著她的目光瞧了瞧對面的粉荷碧葉,瞧了半天也沒瞧出端倪,於是輕聲問道。“小姐,您怎麼在這兒發呆呢?”

小玉心中一驚,當看清來人是寧無香的時候,立刻定定聲色,低聲央求道:“寧媽媽,我想出府,你快幫我想個辦法吧。”

“出府?小姐因何事要出府啊?”寧無香眨眨眼睛,明知故問道。

“我想去見他。”苗小姐眼眶一紅,語調中已然帶了哭腔。

“他?那,那個月傾城?小姐,聽媽**話,趕快忘了那個人吧,她會害你傷心的。”寧無香皺皺眉頭勸說道。那個死丫頭都長成那樣了。還不消停,學什麼人家女扮男裝,這不是存了心的要害這些沒見過世面的閨中小姐相思嘛。

苗小姐噤了噤鼻子,眼淚刷地一下衝了出來,抽泣道:“我知道,可是我放不下他。寧媽媽,我現在就已經傷心的要死了。”說話間絹子捂上臉面,哭得那叫一個傷心欲絕。

真是罪孽啊,上次若不是自己機靈裝暈,只怕這輩子都見不到她的廬山真面目。本以為躲進苗府服侍這個木頭小姐可以安享晚年,這下可好了,怕見什麼來什麼,哪壺不開提哪壺,讓她送上門去找那個丫頭,死也不要!

“小姐,出府是大事,你得容媽媽好好想想。”寧無香轉著眼珠,假意為難道。

“媽媽可要快點,京城到這裡也就三日路程,倘若爹爹回來了,我只怕這輩子都見不到他了。”手絹半遮。少女水汪汪地大眼睛就像隨時都會洩洪的堤壩,看得人心裡這個難過。

寧無香胡亂的點點頭,扶起苗小姐朝閨房的方向走去。

雨夜清涼,月光悽迷,初夏的第一場雨就這樣悄悄地降臨了。

多情的月光灑在青色的油傘面上,一副精緻的仕女圖頓時泛起了一層水漾的朦朧。月傾城一身白色長衫,雖是男子的款式,可是此刻的他長髮披散,白頸修長,瘦肩秀足,活脫就是一名穿著男子長袍的清秀女子。

長衫掃過卵石鋪就的小徑,輕輕地拖出一邊水暈,一路從東到西,不見園中有半個人影,守夜的家奴早已經退出了主院,只聞雨打芭蕉,聲聲入耳。

想是他年幼時養下的習慣吧,睡覺的時候,旁邊不離燈火。望著西北角上那一抹昏黃的燈光,月傾城不由得慢下了腳步。

緩緩推開門,悄無聲息的走了進去,儘管房裡光線很暗,但是藉著窗外的月輝,竟然可以清晰的瞧見一個男子側臥在床榻上,身上半遮了一條薄薄的錦緞被褥,淡色內衫襯得他淨白的臉龐更加晶瑩,濃長的睫影打在眼下的面板上,隨著燭火輕輕盈動,墨髮散在身後。右手半握在枕邊。幾日奔波,雖說晌午曾歇了一陣,但是此刻一覺睡下,竟是這般的死,連有人進來都沒有察覺。

輕輕踏在地上,半點聲響都沒有,月傾城長衫未動,悄無聲息的走上前去,只見窗子敞著,窗前的一隻書案上放了幾本書,已經淋了雨絲。搖搖頭,伸出一雙雪似的小手,將窗子悄然關上,月光透過窗紗照射進來,恰巧留在書案上,眼睛輕輕一掃,只見一本被淋溼的書卷裡,有幾張夾在裡面的白紙稍稍露了出來,眉頭輕輕一皺,抽出白紙,只略略掃了一眼,發現竟是自己半年前寄給他的書信。

那時的她剛到傲天不久,按照當初與至堯女皇的約定。她沒有貿然的進入京城,而是選擇了京城附近的一個小村落暫時落了腳。她從來都不敢奢望,有這麼一天,她的日子也可以過成這樣簡單,這樣清淡,這樣坦然。如果心也能這樣的話,那該有多好啊!

沉澱了三天,想了三天,她終於還是決定去打擾他一直都不曾平靜過的生活了。她寫了一封信給他,信中的內容大致就是向他借幾個忠心的幫手,她孤零零一個人。身負仇恨,隱姓埋名,背後是至堯皇室的靠山,對手的是傲天最狠厲的角色,她實在是沒有辦法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去重新相信任何人。

於是,清和來到了她的身邊,他稱呼自己少爺,他什麼也不知道,什麼也不問,除了一身漂亮的功夫就是一顆死忠於她的心。

有了清和之後,她的生活便徹底的懶惰了。她知道清和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他的授意,包括如何利用女皇送來的每一筆黃金,到哪裡定居,找什麼人建山莊,就連從響水鎮招家奴這種小事他都替自己安排好了。有的時候,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