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單正的眼神變得狠辣起來。
陸小鳳卻視而不見,道:“如果你已經殺了辛弘遠,那麼,現在你最好趕緊趕到案發之地的縣衙,因為你弟弟應該已經在替你坐牢了。”
單正手中單刀向前一伸,虛砍在她的頸側,卻發現她連眼睫毛都未曾動一下,“你不怕死嗎?”
“怕啊,可是我想你現在應該不會殺我。”害怕解決不了問題,那麼就只能硬著頭皮硬扛了。
女漢子都是這麼被現實給逼出來的!
“為什麼?”
“因為你有太多疑問得不到解答。”
“你知道我們單家跟辛弘遠的恩怨?”單正試探地問。
“當年的案子就算辛弘遠確有失誤,你父親不到最後關頭就在牢中上吊自縊,自己本身的性格也是造成悲劇的一個誘因。
事情不到最後關頭,怎麼可以輕言放棄?
如果當時最後關頭案情終究大白於天下,你父親又豈會白白丟了一條性命?”
“是那狗官太昏庸。”
“可當時人證物證均對你父親不利,辛弘遠以當時證據刑拘你父,並不能算是枉法,最多也只能說查案不嚴,有失察之罪。”
“你怎麼會對這些事情如此清楚?”單正畢竟不是笨人,他很敏銳地察覺到了眼前這姑娘的不同之處。
“因為開封府的公孫策調閱了你父親當年相關的卷宗,而我也恰巧看了一眼,有幸與包大人就此案做了些討論。”
單正驚疑不定地看著她。
陸小鳳面上氣定神閒,實則手心裡已經是一片溼漉。
尼瑪!
這是拿命在搏啊……
單正的刀慢慢從她頸旁移開,定定地看了她片刻,“不管如今你們怎麼說,當年若非那辛弘遠,我們一家不會家破人亡,我也不會變成如今的單正。”
“世間事本就難以預料,就好比刁六大概也想不到自己會死在他親手教出的徒弟手裡一樣的道理。”
單正神色倏地一變,“你知道的還真不少。”
“好說,不過推斷而已。”性命倏關,偶爾做下弊也是人之常情,阿彌陀佛。
“推斷?”單正有些將信將疑。
陸小鳳淡定地一笑,“是呀,推斷。案情分析全賴推斷,然後尋找證據佐證自己的推斷屬實,形成完整的證據鏈,案件自然也就告破。”
“你究竟是誰?”這完全不似一個養在深閨的太師府千金小姐,反倒有些朝官的作派。
“她是名動陳州的鳳姑娘。”
“展昭!”
單正低呼的同時,一道人影已如閃電般疾掠而來,龍泉寶劍在半空中已龍吟出鞘,耀眼寒芒撲面而至。
展昭一擊不中並不追擊,只是劍花一挽,仗劍護在陸小鳳身前。
“單正,展昭奉命緝拿你歸案。”
“哼,那也得看你本事如何——”單正這麼說的同時卻足下輕點,向一旁飛身而去,他記得這位龐小姐剛才所說的話,要趕去鹹平縣救身陷牢籠的弟弟出來。
“展昭,你不去追嗎?”陸小鳳不無疑惑地問。
展昭手一晃,“嗆啷”一聲長劍入鞘,他轉身看她,“幸好展某及時趕到,姑娘,太危險了。”
“你不算及時趕到啊。”小鳳姑娘可不以為然,振振有詞地道,“如果我沒有急智的話,你現在大概只能看到我的屍體了。”
展昭臉色一變。
“別變臉啊,我不過實話實說罷了。”
“陸姑娘——”展昭真是有些頭疼了。
“你為什麼會追來,或者我該問你往這個方向是要做什麼去?”
“姑娘聰明,展昭奉命前去押解刺殺鹹平縣令以及辛弘遠的兇徒到開封府受審。”
“就你一人?”
“張龍、趙虎隨後就到。”
“你碰到小喜姑娘了?”
展昭點頭。
等看到張龍、趙虎時,小鳳姑娘突然想起以前曾聽人戲謔說起過的:包大人的色感很正,每次都會派跟展昭同一色系的張龍和趙虎陪展昭出公差,而把跟他自己同一色系的王朝、馬漢給留在身邊聽用。
其實,真正的開封府校尉服是同一色系的,並不像有些影視劇裡或戲曲中一樣分不同色系。
但是,色系的喜劇效果也確實被百姓給調侃出來了。
“陸姑娘。”
除了包大人,其他人在太師不在場的情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