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收拾停當之後,小鳳姑娘終於要離開東京汴梁往襄陽而去。
可這一切,兒女都要留在京城,搞得她有些別情依依。
最後,小禾都有些看不下去,說了句:“小姐,您就別這樣,最多您快點解決完外面的事情回來不就好了麼?”
小鳳姑娘真心想給小禾跪了,“小禾,拜託,你別說得這樣簡單好不好?”這次的事恐怕一點兒都不簡單。
小禾一臉無辜地道:“可是,小姐每次解決事情好像都是很簡單的樣子啊。”
陸小鳳:這真是天大的誤會啊!
“哪有,你不是負責解決事情的人,你可真是看人抬箱己不累啊。”
小禾點頭,“反正奴婢看小姐解決事情沒怎麼困難啊。”
陸小鳳正色道:“小禾,你的觀點是錯誤的,其實你家小姐我每次辦事都不是那麼容易的。就算看起來容易,那也是因為我曾經很努力的結果。
這世上,任何人想得到而不付出是不可能的。”上一世,我從三歲起就以他人保護者的姿態生活。
在別的小朋友穿花裙子吃棒棒糖玩泥巴的時候,我要做的卻是認真練刀,認真聽家中的祖輩父輩以及哥哥姐姐們將辦過的案子和見到過的一些案子當故事講給我聽。
隨著年齡增長,我所要學習的東西就更加的多,無論我曾經的理想是什麼,最後我都只有當警察這一個職業。
因為法醫這一職業可以在學校多呆一些時間,所以我毫不猶豫地報告了這一坑爹的專業。結果卻因為想盡早結束在學校受摧殘的時間而用最短的時間修完了法醫課程,簡直是事所願違!
整天跟屍體打交道,搞得人人對姐避退三舍……一想就全是淚。
最後在姐陳述了這有礙終身大事的解決之後,家裡的老頭們才算勉強同意幫姐調換崗位。
先從法醫調成刑警——當初從小灌輸各種偵破手段果然是存心不良!
再從刑警調成片警兒——有媽的孩子是個寶,祖母、外婆她們更是居功厥偉,反正老頭他們的底線的不能離開警察隊伍。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在她費盡心機奔向理想中的生活時,她被老天開了一個大玩笑,扔到了這個時空,依舊讓她跟公門糾纏不休。
果然是“一生都是命,半點不由人”!
“小姐——”您怎麼了?表情看起來有些沉重的樣子。
陸小鳳一笑,仿似將那沉甸甸的過去也一揮而去,道:“沒事。”她會努力讓自己活得簡單一點兒的,正所謂與天鬥,其樂無窮嘛。
小禾也跟著笑了。
陸小鳳最後看了一眼太師府的大門,終於放下了車簾。
小禾對趕車的馮四道:“走吧。”
馬車終於緩緩啟動,朝著城門而去。
嚴冬騎了匹馬護在車旁,不疾不慢地跟著。
小鳳姑娘趴在車廂內的小桌上,有些懷念地道:“突然沒了那兩個小傢伙在身邊,我好不習慣,總覺得少了些什麼一樣。”
小禾默默點頭,她也有這樣的感覺啊。
馮四家的也跟著默默點頭。
“小禾,你幫我找件事做吧,這樣窩在車裡無所事事太難受了。”
小禾道:“小姐你睡覺吧。”
陸小鳳捂臉,“小禾,我睡不著好不好。”
“看書?”
“馬車這麼顛怎麼看啊?”
“那奴婢沒法子了。”小禾突然又想來,“要不小姐您吃點心喝茶?”
“小禾——”陸小鳳趴平到了小桌上。
一看自家小姐這生無可戀的造型,小禾跟馮四家的對視一眼,驀地都忍不住掩唇笑了。
就連車外馬上的嚴冬也忍不住勾起了唇線。
頭幾日,他們走得倒也順風順水,只是那一日他們經過一個小鎮時出了點岔子。
事兒倒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有人當街毆打一對父女,卻無人敢管。
“嚴冬。”
“是。”
嚴冬跳過去,三下五除二就將那打人的一夥人收拾乾淨了。
那對賣唱的父女自然也就因此得救了。
原本,事情就該如此結束了,結果偏偏被打的那傢伙不巧剛好是當地的土豪劣紳——事情就變得麻煩了一點點。
打人的傢伙竟然將事情捅到了縣衙,強求要求縣官懲戒於小鳳姑娘一行。
成了被告的小鳳姑娘決定去縣衙裡瞄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