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不知不覺中了美人計?還是他的智商最近真的有在下降?
卓風詫異地望著子墨,有些不敢置信。什麼叫就差明著告訴他?哪裡有告訴他什麼事情?
明明這女人,從頭到尾就像是個徹底的觀光客一樣。子墨到底從哪裡看出的這些?
還有,等人?
他可不知道歐洲有什麼人是值得冷云溪去花時間等的?
難道是那個幫助她在時尚圈站穩腳步的cris?可別人只是個時尚設計師,即便是大師,和云溪的現在遇到的問題也完全不相關。
嶠子墨沒管卓風怪異的眼神,只是看著餐廳外那密密麻麻的樹木微微垂下眼簾。
歐洲嘛。自然由值得結交,更值得等待的人。
比如說某位貴族,再比如說和冷云溪有直接利益關係的某位合夥人。
而很湊巧。這位貴族和合夥人竟然是同一個,而且最驚奇的是,幾天羅馬的報紙上刊登了某位極有魅力的黃金單生漢即將光臨的好訊息……。
被人作為“罪證”的其中一條,就是強奪“古玉軒”的繼承權。可栽贓的人是不是忘了,持有“古玉軒”股份的可不止冷云溪一個人啊。
如同深潭的雙眸略帶興味地慢慢闔上,無視對面好友驚訝的目光,嶠子墨悠然地品著美酒,等待某人堪稱“冷公主”的女子慢慢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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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章
云溪從餐廳走出去,沿著一條曲徑通小道,朝著河邊走去。
空氣中漸漸多了幾分溼氣,她的腳步微微一定,臉上卻絲毫沒有任何反應,循著那溼氣一步走了過去。
不過是兩分鐘,身邊已擦肩而過許多行人,各種膚色的人聚集得越來越多,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舒心的微笑,有人看到她,微微點頭致意,以獨有的熱情歡迎她這個異域來客。她點頭,神情溫柔,在這如水清亮的河畔,竟生出幾許娉婷的悠然。
上學的時候她曾經無意中在圖書館借過一本書,名叫《臺伯河邊的愛情》,望著漸漸被漆黑的夜幕遮蓋下,燈光閃閃的河面,她的眼幽幽散出一種難言的味道。竟沒想,有一天,自己竟會真的站在臺伯河邊,看著這滿眼清流一路飄搖。
“梵蒂岡在義大利首都羅馬城西北角,三面都有城牆環繞,這國境內,也就這麼一條河。云溪,你每次選的地方都這麼讓人印象深刻。”身後突然傳來一陣有規律的腳步聲,那每一步都像是被最精細的宮廷禮儀大師用尺子細細量過一般,每一步都恰好相同的距離,一分不慢,一分不快,竟像是踏著別人的心跳聲,一路從天邊走來。
滿眼華燈初上,她的背始終對著來人,眼睛卻微微的眯起,撩起一道放鬆的弧度:“grantham。”
這一聲,似是老友重逢,又似是知己重遇,低聲淺吟,如樂曲一般悅耳。
grantham的眼眸依舊如當初第一次在老街街頭初見時那麼清澈,一切雜物永遠都不會在那雙眼底留下任何痕跡,他似乎有無邊的胸懷,從不會為任何事情而讓自己不快。
又或許,換一種方向來看,這是個永遠讓自己掌控一切情緒的男人。
云溪看著他迎上來的身影,半靠著那河邊的長椅,半是微笑,清冷的河水印著那流光溢彩的眸子竟然帶著一片波光。
grantham望著四處已有不少男士毫不掩飾地朝她投去驚豔的目光,忍俊不禁:“看來你心情不錯。”
接到詹家竟然是絆倒冷家的幕後黑手這個訊息的時候,他幾乎懷疑是自己的手下人完全搞錯了。那樣一個爾雅卓然的人,他雖然見過的次數不多。但每次,他和云溪在一起時,那一雙眼睛裡透出的光彩,誰都能看出,他有多愛這個女人。但,即便是這樣的愛,竟然也毫不阻礙他的手段施展。對於一個陷入愛情的女人,這樣的打擊,他幾乎不敢去想那個一直看似很堅強的女子發現自己被人揹叛時,憤怒和絕望是否會毀了她!
可是,他曾設想過無數的可能,卻從沒想過,竟會看到這麼寧靜的畫面。
她似乎坐在水邊,整個人都被那溫柔的水光包圍成一條隨波盪漾的船隻,就像他們曾經在“古玉軒”地下儲藏室所看到的那些稀世翡翠一般,天生殊色,婉轉優美,不見一絲傷痕。
“兩天!我在梵蒂岡等了你兩天,要不是在報紙上你今天要來梵蒂岡,我都準備直接走了。”云溪伸出兩隻手指,在他面前比劃了一下,隨即拍了拍身邊的長椅:“看來,某人在歐洲的行程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