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關鍵。
“權”。
錢財和美色都擺脫不了冷家的困境,只有手中有權,而且權利一定是大於喬家和詹家才有這個能力從中插手。
冷云溪雖然沒承認到底是誰幫了她,但她肯定知道一些不為人道的事情。
卓風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低頭進餐的嶠子墨,以冷老爺子的性格,雖不還手,但也不會讓自己一家子處於這麼被動的境地。事先已經提早向他和子墨打過招呼,若有萬一,一定要護住家裡的這兩根獨苗。卻沒想到,他們還沒有動手,竟然已經有人捷足先得。
既然明白對方心裡有底,卓風保持該有的紳士風度,也不再多問,腦子裡卻是將北京城數得上數的人都轉了一圈。
云溪看著他若有所思的神色,只是淺淺地勾起手邊的酒杯,送至唇邊。
怎麼可能不知道是誰做的手腳?
當著那兩人的面,她被詹溫藍帶走,卻突然失蹤,以蕭然和陳昊的精明厲害,估計不過是兩個小時就能追到當初那條河邊。無論是那時槍彈留下的痕跡還是她和詹溫藍在那河邊留下的腳印,只要看到這些,那兩人就可以將一切可能的情況猜的**不離十。剩下的調查,只要順著這條思路,很快就能水落石出。
真是算起來的話,喬老那天若不是太過心急,竟然暗中開槍,如今也不會弄得這麼被動。
當時,她假裝中槍,卻是用的一包血漿使詐。留在草地上的鮮血只要有心,一定能檢測出並不是她的血。
詹溫藍怕是被她當時那場“訣別”弄得心魂不寧,早已失去理智。當晚只要沒有留意那鮮血,那兩個人就絕無可能讓他再從這裡查到一星半點的線索。
無論是蕭然還是陳昊都已經經歷過她一次死而復生,對於這種攸關生死的事情,怕是絕沒有人比他們更謹慎小心。
只要知道那血不是她的,別說是護住冷家,怕是喬家和詹家,他們也會做足功夫。
她從剛出社會進入蕭氏之後就跟著這兩人的身後做事。隨著蕭氏的規模勢力越來越大,她的手腕也隨之變化。
雖然很殘酷,但事實是,若說她是最瞭解蕭然和陳昊的人,那兩人亦是最清楚她心性的人。
復仇,向來要親手瞭解才夠味!她的獵物,他們理當為她“好好”的留著。這是定律,也是法則!
對著淡淡的光線,云溪微微眯起雙眼,如一隻慵懶而狡詐的貓,雙眼琉璃,恰被嶠子墨抬頭間看得正著。
他忽然雙手合攏,微微往後一仰,整個人靜靜地望向她,目光若有所思。
卓風詫異地看他一眼。
今晚子墨的眼神有些與平日不同。
云溪察覺出兩人的異常,卻收了剛剛那飽含深意的眼神,輕輕推開眼前的瓷盤和餐具。
“時間還早,我出去逛逛,過一會就回來。”她抬頭看了一眼大廳的時鐘,笑著說十分鐘後回來。
沒人攔她。這三個月來,她向來自由來去,彷彿真的只是來國外度個假,休閒休閒,那神色間一絲擔憂也無,倒像是他們才是大禍臨頭滿心憂思一般。
卓風做了個請便的姿勢。
云溪如春風一般飄走,裙角竟飛揚起一片旖旎風光,餐廳內已有不少男士的目光向她望去。
卓風搖頭,向嶠子墨那若有所思的眼神望去,“我覺得,她大概是除你之外,第二個我看不出心思的人。”
相處三個月,竟然連她的喜怒哀樂都摸不著。明明當初在河邊看到她那麼狼狽的時候,以為她會嚎啕大哭,她卻是隻用隻言片語就將詹家那位少爺弄得現在魂不守舍,行屍走肉。是她太清楚於怎麼將人把玩於鼓掌之間,還是她的心思已經深沉的,再也不願意被任何人發現。
嶠子墨只是望著那已經消失在門口的倩影,神色平靜。
卓風有些不死心,依他對子墨的瞭解,他對冷云溪的心理絕對有些認知。或許是兩人的氣質都偏向於冷貴高華一般,他們的心思都像是常年被雲霧籠罩住。這樣的人,同屬於一種,應該更為清楚對方的心思。
“你覺得她現在出去,真的只是晃晃?”他指著云溪消失的地方,唇角微笑。眼中閃過細碎的光芒。
對方淡淡地回他一個笑,那笑容裡有一種近似於嘲笑的情節:“她就差明著告訴你,她在等人。怎麼,最近被美人迷了心魂,連這點都看不出來嗎?”
美人嗎?
想起云溪的容貌,倒的確算得上是頂級美人。只是,被她迷了心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