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秀道:“兩位互較毒技,分出了勝負沒有?”
馬鵬道:“我們平分秋色。”
嶽秀道:“現在咱們應該如何?”
馬鵬道:“如是兄弟沒有想錯,咱們已算過了這一關。”
嶽秀道:“哦!”
馬鵬道:“屬下先過去看看,是否還留有殘毒。”
舉步向前行去。
片刻之後,馬鵬去而復返,道:“咱們可以走了。”
譚雲招呼篷車,一路行了過去,果然是沒有發生事故。
越過了這片毒區,篷車加快了北上速度。
嶽秀和馬鵬同乘一車,一路囑咐馬鵬,要他好好保重身體。
這一陣曉行夜宿,一路上馬鵬不停的服用藥物,費時十餘日,才算把身上殘存的毒性完全消去。
這時,過了黃河,篷車繼續北上。
出於意外的平靜,反使譚雲有些忐忑不安,低聲對嶽秀說道:“嶽兄,這一陣太平靜了,有些出人意外。”
嶽秀點點頭,道:“平靜的確有點出人意外,不過我相通道途中,還會有一兩次意外的變化。”
譚雲輕籲一口氣道:“兄弟一向在江南道上走動,中原一帶曾經來過一次,但卻未過黃河,對這一帶的形勢兄弟一無所知。”
譚雲和嶽秀經常變換座車,這當兒,兩人都坐上七王爺朱毅的車中。
真正的七王爺,穿著一襲青衫,臉上也經過適當的易容,也經常變換乘坐的車位。
表面上看,那身著黃袍,冒替七王爺身份的人,才受到了很嚴密的保護。
朱毅掀開車簾,打量了一下北國的風光,笑道:“這地方我倒來過多次,再有數天行程,咱們就到達京城了。”
譚雲低聲道:“王爺,這一帶的山川形勢如何?”
朱毅道:“燕趙形勢不若江南平坦,任何地方都可以隱藏埋伏,不過此地已近京界,只怕侍衛宮中人不允許他們在此地活動。”
嶽秀道:“大哥,如是龍鳳會很怕侍衛宮中人,他們早就不敢侵入王府了。”
朱毅道:“再有兩三天,兼程急進就可進入京界範圍之內,他們如若是還沒有行動,大概不會下手了。”
嶽秀輕輕嘆息一聲,道:“大哥,我倒不耽心他們在途中攔劫,那是明搶、明刀的硬拼,我耽心的是他們在京城中對咱們下手。”
朱毅道:“你是說他們在天子腳下動手?”
嶽秀沉吟了一陣,笑道:“大哥,如是兄弟推斷的不錯,他們大概不會在途中下手了。”
朱毅道:“這麼說來,他們準備在京裡下手?”
嶽秀道:“大概是不會錯了。”
朱毅道:“兄弟,你看小兄應該如何?”
嶽秀道:“小弟的意思是大哥人京之後,最好還是把身份蔽密起來,提早安排一個時間晉見當今,先取得當今的諒解,咱們才能放手施為,不致於鬧出誤會。”
朱毅道:“這樣嚴重嗎?”
嶽秀道:“不錯,龍鳳會忽然間放棄了途中的攔殺,我想他們必然已經有了很完善的準備。”
朱毅道:“兄弟,你仔細說說看,小兄應該如何?”
嶽秀道:“大哥進京的事,是否早已有人知曉了?”
朱毅道:“只通知了一聲四皇叔,其他的都未通知。”
嶽秀道:“大明朝立藩封王,宦亂頻頻,聽說侍衛宮中人,也都屬太監管轄。”
朱毅沉吟了一陣,道:“兄弟,先祖遺規我不敢妄作評論,不過世上沒有十全十美的事。”
嶽秀微微一笑,道:“大哥說的是,也許小弟真是問的太多了些。”
朱毅嘆息一聲,道:“我和你毫無隱秘可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