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鵬伸手撿起了左首的毒刀,接道:“任兄先請。”
任上人冷笑一聲,舉刀在右臂上劃了一刀。
鋒利的刀鋒,劃破肌膚,一道兩三寸的傷口,湧出了鮮血。
馬鵬舉起毒刀,道:“任兄,該兄弟問問你了,你是否早已服過了解毒物?”
任上人道:“沒有,兄弟也是第一次以毒刀傷肌膚。”
馬鵬道:“就兄弟所知,毒性滲入血液之中,比吞入腹中更為難醫。”
馬鵬冷笑一聲,捲起衣袖,也在左臂上劃了一刀。
任上人道:“好!咱們等一盞茶工夫,如若咱們都沒有中毒之徽,馬兄請再出一個題目,咱們比過。”
馬鵬道:“姓任的,咱們是不是定要比個生死出來?”
任上人道:“是!咱們總要比倒一個!”
馬鵬道:“兄弟希望你老兄先死!”
馬鵬閉上嘴已,不再講話。
任上人也突然閉上了嘴巴!
場中忽然間靜了下去,靜的聽不到一點聲息。
但嶽秀,譚雲等在場之人,都已經瞧出了情勢不對。
只貝兩人頭上,開始滾落下汗水,臉色也開始轉變。
任上人臉上一片慘白,白的不見一點血色。
馬鵬的臉上一片黃,黃的像一片土。
但有一點,兩人是完全相同,那就是兩人頭上的汗珠兒,愈來愈大了。
嶽秀心絃微微震動,口齒啟動,欲言又止。
馬鵬輕輕咳了一聲,道:“任兄,你怎樣了?”
任上人道;“你的藥很毒,也很強烈,在下已感覺到快要支援不住了。現在,咱們是不是要吃下去一點解藥?”
馬鵬道:“怎麼一個吃法?”
任上人道:“咱們各吃各的解藥,看看誰能支援下去。”
馬鵬道:“如是咱們兩個都支援不下去呢?”
任上人道:“那隻好同歸於盡了。”
馬鵬笑一笑道:“我要他們先殺了你,在你身上找出解藥。”
任上人道:“什麼解藥?”
馬鵬道:“自然是你毒刀上的解藥,因為我自己的藥,一定毒不死我。”
任上人冷冷說道:“殺我之後,你再從我身上找出解藥自救,那豈不是太過卑下的手段。”
馬鵬道:“我毒手郎中,本來就不是什麼君子人物。”
任上人冷哼一聲道:“就算你們殺了我,你們也無法平安的活下去。”
馬鵬道:“那是以後的事……”
馬鵬道:“兄弟覺著任兄用毒之能,僅能列入第二名高手/任上人道:“笑話,我黨著應該是兩個第一。”
馬鵬道:“那是說,你把兄弟也排作第一名了。…
任上人道:“不錯。…
馬鵬微微一笑道:“如是咱們死了,豈不是可惜的很。”
任上人道:“所以咱們最好都別死。”
馬鵬這些日子中,跟著嶽秀,學了不少為人之道。
右手一抬,把一粒藥物投了過去,道:“任兄,你如是不想死,那就快把這粒藥物服下。”
任上人伸手接過,吞了下去,雙目圓睜,盯注在馬鵬的臉上瞧了一陣,道:“馬兄,你是不是快死了。”
馬鵬道:“不要緊,兄弟還可以撐下去。”
任上人道:“啊!你是不是很想死呢?”
馬鵬道:“不想死。”
任上人霍然站起身子道:“馬兄,在下要走了。”
馬鵬道:“儘管請便,恕兄弟不送了。”
任上人淡淡一笑,果然轉身向前行去。
譚雲雙眉聳動,俊目放光,似乎是立刻就要出手。
但卻被馬鵬示意阻止。
任上人步行甚快,片刻之後,走的沒有影兒。
嶽秀道:“馬鵬,你傷勢如何?”
馬鵬站起身子,微微一笑,道:“在下很好。”
嶽秀怔一怔,道:“你沒有受傷。”
馬鵬道:“有!我自己服下的毒藥很毒,但被任上人刀上的毒藥把毒性中和了。”
嶽秀輕輕嘆息一聲,道:“馬鵬,告訴我實話,你是否中了毒?”
馬鵬道:“有,不過已過了危險期,目下身上殘存了一些毒物,只要一些時間,屬下自信可以慢慢化去。”
嶽秀道:“任上人呢?”馬鵬道:“和我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