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天峰道:“江湖浪子歐陽俊,和墨龍王召,都還留在金陵。”
楊晉怔了一怔,道:“他們都沒有走嗎?”
駱天峰道:“沒有,而且,兩個人搬住一起了。”
楊晉哦了一聲,道:“他們住在何處?”
駱天峰道:“四鳳肪。”
楊晉道:“那江湖浪子歐陽俊,喜賭愛嫖,住在四鳳舫不足為奇,但那墨龍王召,一向不喜女色,怎麼也住在四鳳舫呢?”
駱天嶺道:“兄弟也覺著有些奇怪,聽說,四鳳舫今晚初更之後,將有一場豪賭,不知王召此人,是否也愛賭?”
楊晉道:“這麼說來,兄弟非得到現場瞧瞧他們賭的什麼東西。”
三人邊談邊吃,用過了一頓酒飯。
楊晉站起身子,道:“王兄還有什麼指教嗎?”
王重九道:“不敢當指教二字,總捕頭有什麼需要老叫化幫忙的地方,但請吩咐一聲就是。”
楊晉道:“駱兄,在下告辭了。”
王重九道:“駱舵主,代我送客。”
駱天峰應了一聲,站起身子,送楊晉到飯莊門外。
楊晉轉身直回楊府。
他急於會見嶽秀,把經過之情詳為奉告。
但嶽秀住處神秘,無處可尋,楊晉只好回到家中等他。
奇怪的是每一次,楊晉感覺中要見嶽秀時,嶽秀就及時而至。
這一次,也未例外,楊晉回到府中,嶽秀已在書房等候。
楊晉吩咐過看門的蒼頭,和府中丫頭,嶽秀來時,可以直接把他引入書房中見面。
嶽秀手中端著一杯茶,面帶微笑,坐在一張靠背的大木椅上。
楊晉急步入室,拱手說道:“老弟,事情果然如你所猜,武林道上沒有這一號人物。”
嶽秀點點頭,站起身子,來回在廳中走了兩步,道:“那老叫化子還說些什麼?”
楊晉道:“丐幫和大洪門似是有些關連,那老叫化子親口告訴我,要我照顧。”
嶽秀道:“大人,沒有問那金衣人的下落嗎?”
楊晉道:“駱天峰沒有提起來那金衣人的下落。”
嶽秀話題一轉,道:“那你們談論些什麼事?”
楊晉道;“駱天峰告訴我一件訊息,說是四鳳舫今夜中有一場豪博,江湖浪子歐陽俊和墨龍王召,都參與了這場豪博。”
嶽秀微微一笑,道:“楊大人對四鳳舫今夜中一場豪賭,有什麼看法?”
楊晉道:“我準備去瞧瞧,這場豪賭也許和王府血案扯不上什麼關係,但我要去瞧瞧他們鬧的什麼把戲。”
嶽秀道:“大人如是這樣去,只怕未至四鳳舫,所有的賭徒,都已經散了夥。”
楊晉笑道:“老弟,這個我明白,我會安排一下。”
嶽秀站起身子,道:“在下也會去瞧瞧,咱們四鳳舫見,大人是經過大風大浪的人,但一代名捕的稱號太著,使大人忽略了一件事情”
楊晉道:“老弟,不要客氣,什麼事,你儘管說在當面,我是洗耳恭聽。”
嶽秀道:“一件事,如著想使它十分機密,不為人知,最好的辦法,就是別讓人知道,所謂法不傳六耳。”
楊晉一抱拳,道:“多承指教。”
嶽秀一拱手,告辭而去。
天色一黑,楊晉就改換了一身裝束,臉上也經過了一番化妝,暗帶了兵刃,直趨四鳳舫。
這時,夜幕初展,秦淮河畔,十餘艘書畫舫上燈火點燃,數十盞各色走馬燈,幻起了一片醉人的夜景。
楊晉招招手,叫來了一艘小舟,行近四鳳舫。
他為了故示大方,一出手,給舟子五兩紋銀。
數丈距離,得五兩銀子價錢,那是大手筆,舟子連聲稱謝中,楊晉卻登上木梯。
兩個年輕體壯的小伏子,攔在樓梯口處,四道目光在楊晉身上打量。
大約是兩個人沒有瞧到暗記,一橫身,攔住了去路,道:“這位大爺,今兒個來的不巧的很。”
楊晉想到上一次,自己以應天府總捕頭的身份,來到四鳳舫時,龜頭們那份巴結,此刻所遭的冷眼,不禁心頭有氣,冷笑一聲,道:“怎的不巧了,難道逛窯子還得陰陽先生看個日子不成?”
兩個大漢臉色一變,左首大漢冷冷說道:“四鳳舫不是一般的花舟,你閣下想真刀真槍的找樂子,最好是換一家去。”
楊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