揮手推上木門。
劉元右腳一伸,撐住了木門,冷冷說道:“慢一點。”
中年婦人微微一怔,道:“你們這是……”
劉元接道:“人貴自知,別給臉不要臉,去通知你們姑娘一聲,就說嶺南羅大公子非要見她不可,睡了要她起來,有客人要她攆走。”
中年婦人道:“這位爺你是……”
劉元接道:“黑鷹劉元,你們兩位姑娘應該知道我。”
中年婦人口中啊了兩聲,轉身而去。
花子玉若有意若無意隱隱藏在劉元身後,似是有些畏懼。
歐陽俊只看的大感奇怪,忖道:“這花子玉難道和沈家雙妹,有什麼瓜葛不成。”
這時,那中年婦人已去而復返,手中還提一盞紗燈。行了回來,道:“兩位姑娘都破例見客,正在穿著衣服……”
目光轉到劉元的臉上,接道:“劉大爺,你大爺不見小人怪,兩位姑娘都知道你劉爺的名氣,只是我不認識,我一提醒,兩位姑娘都罵我有眼不識金鑲玉,這一點你劉爺可多多包涵。”
劉元聽得笑一笑,道:“不用羅咳了,帶路!”
中年婦人應了一聲,帶幾人行入了一座大廳之中。
大廳中早已點起了兩盞燈,照的一片通明。
兩個女婢早已在大門口躬身迎客,把幾人讓入了大廳之中。只見那大廳中佈置的十分雅緻,淡黃的壁綾,分掛了數副字畫,佈設的不帶一點風塵氣。
歐陽俊站起來揹著雙手,正在品識一幅壁間字畫,忽聞環佩叮噹,沈家兩妹已盛妝而出。
今宵這兩姊妹,不但是滿頭珠光寶氣,衣著也穿的十分考究,蓮步細碎的行了過來。
齊齊欠身一札,道:“大公子,還能記得我們姊妹,實使我們姊妹意外……”
歐陽俊微微一笑,打量兩人一眼,笑道:“華衣釵光,兩位姑娘可是準備出外應酬?”
沈大姑娘笑一笑道:“過了二更夭,我們姊妹從不出外應酬,至於這等盛妝迎客,雖俗了些,但卻表現我們姊妹一片誠意。”
歐陽俊回顧了一眼,道:“兩位姑娘是……”
大姑娘笑道:“二更後,沈家二姊妹不外出,寒舍中也不納人,今天對你羅大公子是一次例外。”
歐陽俊道:“榮幸啊!榮幸兩位是為了我。”
大姑娘一擺手,道:“擺上酒菜。”
守在門口的兩個女婢,應聲退下。
沈大姑娘緩緩向前行了兩步,肅客入座,一直是對著歐陽俊,似乎是沒有看到劉元和花子玉。
劉元有些想發作,但想到了歐陽一送幾十萬兩銀子,又怕得罪了歐陽俊,只好忍下不言。
花子玉靠著坐在劉元的身旁,而且有意無意的,也躲在劉元身後。
沈大姑娘一直不肯望他一眼,對他是一大解脫。
歐陽俊也覺著情勢有些怪,那位二姑娘只存入廳後,說過一句話,就未再開過口,再說深更半夜,客人來訪,實也不必要盛妝迎客。
難道這盛妝是另有別用。
高挽的宮髻,滿頭的明珠玉釵,和那華貴的重灌之下難道在掩飾些什麼?”
歐陽俊忽然問,產生了一種奇異的警覺。
片刻後,兩個女婢分頭送上酒菜。
歐陽俊自然被讓入了首席上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