撣撣長袍轉身自去。
天門、初門兩門賭客,也收起了明珠、翠玉。
歐陽俊接過玉佩,瞧也未瞧一眼,就放入了懷中。
劉元呆呆的站在那裡,太多的銀票、寶石、明珠的光彩,使他有些眼花繚亂,也從未見過,出手如此大方的人,把到手的東西又送了回去。
歐陽俊輕輕咳了一聲,道:“劉兄,取出你的一成。”
劉元道:“這個麼,兄弟吃點紅算了,我拿二十萬銀票。”
歐陽俊道:“大少了一些。”
隨手一撥,大約五十萬銀票,撥給了劉元。
回手又取一疊銀票,送到花子玉的手中,道:“花兄弟,見面有份,你也吃點紅。”
花子玉早已看的眼睛發直,數十萬的銀票,使他連一句謙遜的客氣活,也不敢說,生恐一推辭,歐陽俊會真的收回衣袋中。
伸手接過,就放回衣袋中。
歐陽俊拿起了一半,大約還餘下有三百萬以上的銀票,笑道:
“諸位,今晚上兄弟的運氣,想不到我這十賭九輸的人,竟然會大贏一場,大家看牌玩的,諸位輸的太多的,請收回一半。”
十幾雙手,一齊伸了過來,三百多萬銀票一搶而光。
貪得便宜的卑劣人性,暴露無遺。
劉元心疼的全身都有些發抖,花子玉也可惜的臉上冒汗。
原來,銀子太多了,也可以使這些江湖大豪動心。
歐陽俊瀟灑一笑,道:“劉兄、花兄,咱們走吧!”
劉元連應了幾個是字,帶兩人離開了這一座豪華賭場。
出了那黑漆大門,劉元才長長吁一口氣,道:“大公子,你這份豪氣,當真是叫人佩服,兄弟跑了半輩子賭場,這還是初次見到。”
花子玉道:“真是揮手萬金,眩人耳目。”
歐陽俊笑一笑,道:“小意思,小意思,反正是贏來的。”
劉元道:“看看這豪賭,叫我這開賭場的人,也有著觸目驚心的感覺。”
花子玉輕輕咳了一聲,道:“大公子,天色還不過二更,小弟作東,咱們喝一杯去。”
歐陽俊道;“說的也是……。”
輕輕咳了一聲,接道:“花兄熟悉京界風月,但不知是否知曉沈家兩姊妹。”
花子玉微微一怔,道:“知是知道,但卻不太熟。”
歐陽俊道:“兄弟倒和兩位沈姑娘有過一面之緣,只要花兄知道她們住的地方,咱們找她去,樂他一樂。”
花子玉道:“這個麼?你倒把我問住了,趕明兒我打聽一下。”
劉元道:“我知道,沈家二妹也算是京裡有名人物,花國奇葩。”
花子玉道:“劉兄,聽說她們初更不見客,不知是否有這個規矩?”
劉元道:“有!不過大公子既有興致,咱們不妨去試它一試。”
花子玉一皺眉頭,道:“兄弟和沈家雙妹,玩的不開心,豈不掃了大公子的興致。”
歐陽俊道:“花兄,江南道上,也有起更不見客的名妹,但兄弟卻能叫她們破例,咱們三個,身懷數百萬銀票,還能會吃閉門羹嗎?”
花子玉想起歐陽俊一送近五十萬銀票的豪氣,竟不敢再作爭辯,苦笑一下道:“去碰碰運氣也好。”
歐陽俊看的心中暗暗奇怪,忖道:這花子玉又是什麼身份,竟似對沈家雙妹有些心存畏懼。
劉元帶兩人又穿過幾條街,到了一座小巧的宅院前面。
門前不見燈火,庭院中也是一片黑。
指指兩扇門,劉元低聲道:“到了,這是沈家雙妹的住處。”
花子玉道:“看樣子兩個丫頭已經睡了,咱們明天再來吧!”
歐陽俊笑一笑,道:“俗話說,色膽包天,你這樣膽小謹慎,怎能縱橫花叢。”
花子玉尷尬一笑,道:“大概是兄弟和她們不太熟悉的原因。”
歐陽俊道:“劉兄,上去叩門。”
他冷眼旁觀,發覺自從付出了一大筆銀子之後,劉元和花子玉在心理和氣勢上已經輸了一層,劉元應了一聲,走過去舉手叩動門環。
木門呀然而開,當門站著一箇中年婦人,望了劉元一眼,道:“三位是幹什麼的?”
歐陽俊道:“在下姓羅,來自嶺南,和兩位姑娘都有一面之緣,今宵特來走訪,希望大嫂代為通報一聲。”
中年婦人道:“今夜太晚,你們明天請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