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俊道:“很慚愧,兄弟未能摸出她們的來路,不過,也非全無收穫。”
王召道:“什麼收穫?”
歐陽俊道:“這兩個丫頭,都是武林高手。”
王召愣了一楞,道;“這一點,我倒未曾看出來。”
歐陽俊道:“很不容易看出來,我費了不少心機,才使她們露出了原形。”
王召道:“你動了手腳?”
歐陽俊道:“不錯,我暗中發出一片骨屑,擊向那二姑娘的“丹田”穴,竟然被她避開,她認為是周堤在暗中施襲,這一來,完全測出了她們一身武功,才激起那位二姑娘的怒火,在她想來,事情已拆穿了,用不著再裝下去。”
王召道:“看來嶽少俠沒有選錯,你這份機巧之能,咱們兄弟加起來也比不上。”
歐陽俊道:“王兄,不要大自歉,兄弟辦這些事,要靠三分機智,但都不如動功來的紮實。”
王召打個哈哈道:“咱們不說這個了,有一件要事,還未請教。”
歐陽俊道:“只管吩咐。”
王召道:“咱們今後應該如何?嶽少俠還要咱們如何?”
歐陽俊道:“只有先住上一兩天,聽候反應,再作道理。”
王召吃一驚,道:“你是說還要在這裡住上數天之久?”
歐陽俊道:“這是找機會的時候,說不定明天,咱們突然奉到了嶽少俠的招呼。”
王召沉吟了一陣,道:“浪子,咱們是不是要先把這邊的情形告訴一下嶽少俠呢?”
歐陽俊道:“這個嘛?在下覺著暫時不用了,嶽少俠如若和咱們聯絡,自會派人找咱們,在他未找咱們之前,最好不用找他。”
王召道:“為什麼?”
歐陽俊道:“侍衛宮中人,已然盯上了咱們,可見對方早已對咱們十分留心,自然,侍衛宮中人,不會留心到咱們的舉動,留心到的是七王爺,如是在下沒有猜錯,親王府的四周,可能都已佈滿了眼線、暗線,只要咱們的人,一進親王府,立刻就會被他們發覺。”
王召道:“這麼說來,咱們要獨行其是了。”
歐陽俊道:“目下情形,只有如此了,我不知道嶽少俠是否告訴過兩位,他告訴在下的是,要咱們見機行事,這是說,不用和他再見面了,有事情他自己會和咱們見面。”
王召道:“咱們應該如何?”
歐陽俊道:“這就要靠咱們自己的智慧和能力,來應付這些糾紛了。”
王召道:“現在,咱們要作何打算?”
歐陽俊道:“這個,兄弟也沒有一定的主意,咱們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使侍衛宮中人,別對咱們動疑,要他們相信我是嶺南大公子。”
王召道:“浪子,你的意思,就是要咱們獨行其是,不要和嶽兄聯絡了?”
歐陽俊道:“現在的情形如此。”
王召道:“照你這樣說法,我們兄弟,這從人,還得幹些時間了。”
歐陽俊道:“看來,只好委屈兩位一陣了?”
王召道:“好吧,老大,你去休息,我這裡侍候公子。”
張越笑笑道:“幹僕從這個工作,看起來,倒是很好玩的。”
大步出室而去。
歐陽俊目睹張越出室而去,低聲說道:“王兄,咱們兄弟,彼此相諒相解,大家演它一戲也就是了,但對張兄,卻是不好意思的很。”
王召笑一笑,道:“不要緊,不著金面看佛面,咱們老大對嶽少俠,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希望你閣下不要客氣,要你浪子這點面子,跟咱們叩上三個響頭,咱們兄弟也不會跟著你當從人。”
歐陽俊笑一笑,道:“這個我明白,人貴自知,如是兄弟沒有這一點自知之明,還能夠在江湖上混麼?”
王召道:“浪子,話可是又說回了頭,嶽少俠派你這個差事,可是知人善任,咱們兄弟決定盡力而為,幫助你幹出一番名堂。”
歐陽俊道:“兩位如肯全力協助,兄弟的信心就大了。”
伸手探入懷中,摸出一疊銀票,道:“王兄,這是五十張銀票,分為一百兩、二百兩兩種,專作賞人之用。”
王召怔了一怔,道:“浪子,如論財富,咱們嶺甫雙龍,只怕不會比你少,但你這麼一個花錢法子,叫人看了心疼。”
歐陽俊笑一笑,道:“兄弟一身家當,全都帶在身上,也不過是兩萬左右的銀票,但我唯一的好處,就是不心疼,花完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