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拍的,從一個記者手裡拿到的,當然,他死了,我不知道這些照片怎麼拍的……對不起。”
“拍得不錯。”
艾德里安以愉快的腔調錶示讚許,撇除平時扭曲的細微表情,話語聽起來倒是出奇地真誠。他看起來並不感到被冒犯。接下來他話讓克萊斯特吃了一驚:
“我有更好的照片,你會喜歡的。”
“呃……大概?給我看看?”
“好。”
艾德里安去取相簿,克萊斯特趁機提上褲子,由於太過著急和羞恥,他的右腿抽了筋。他上次被發現用奧爾加的照片做齷齪事時,險些被她和幾位女友打死。故而,他毫不懷疑艾德里安拿回來的會是一把手槍。
克萊斯特不認為性慾——僅限於他自己的性慾——是什麼值得讚揚的東西。和所有稍有理智的男子一樣,他為它所苦,卻無能為力。但對艾德里安,他的感情在極端的羞恥和被理解的渴望之間動盪不停。
正在他和自己較勁的時候,艾德里安回來了,帶著一本老舊的相簿。
“你怎麼了?” 艾德里安放下相簿,坐回克萊斯特身邊。
“抽筋,”克萊斯特癟著嘴說。
艾德里安小心抬起他伴侶的腿,進行溫柔有力的牽引和按摩,克萊斯特得以從擰巴中恢復過來,但事情遠沒有這麼簡單。見他的尾巴還翹著,艾德里安解開他的褲子,做了結束尷尬的親密照顧。克萊斯特沒拒絕,但又後悔了,一如他後悔一切感情用事。解決之後,艾德里安為他的伴侶拉上拉鍊。
“你在自我滿足上的耐久力不錯,我想你可以在親密關係中做得更好。”
“不,我只有在這種事上來得長久,”
“會好的,”艾德里安親吻伴侶的臉頰。
“別拿我尋開心,”克萊斯特嗤之以鼻,性慾的轉換讓他從一個人變成另一個人。
“選照片。”
艾德里安開啟相簿,讓克萊斯特枕在他腿上,開啟的相簿正好與克萊斯特的視線同齊。
“我不喜歡拍照,除去集體合影幾乎沒有多少。給別人留下影像讓我厭惡。”
“噢,你也有厭惡的事……給別人留下影像?”
“他們不值得。”
“自戀狂。”
艾德里安童年的照片少得可憐,除去他從克萊斯特那裡找到的,就只剩下三張,堪堪填滿相簿的兩面。值得慶幸的是,他參軍後的照片多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