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莊裡的小學和村大隊部在一起,由十幾間直條貧房組成。
附近幾個村沒學校,孩子們都在陳莊上學。我剛進小學就聽到了朗朗讀書聲,走到大隊部,守屋的老頭坐在門檻上抽水煙,他見我過來,連忙爬起來說:“孝子,你怎麼來了?”
“聽說了二狗子搞出的事,過來看看。”我接著問:“人都關在哪?”
“放心,姓陳的老骨頭們沒死光,沒人能欺負姓陳的,你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去。”老頭說著去喊莊裡幹部,不一會幾個人過來,說的話與守門老頭說的差不多。
“嗯,他們是來找我的,我就問一些事兒。”我也沒拒絕莊裡人的好意。
外面沒人敢欺負陳莊的人,守靈人的神秘也起了大作用,這是打斷骨頭連著筋的交情,沒必要僑情。
兩個西裝革履的中年和一個高個子女人被綁著,當我看清女人的長相,詭異的看著村長問:“您怎麼把她放倒的?”
這女人就是當初放倒我和關鈴的女兵,後來被諸葛老頭身邊的老道士下了小鬼,她應該被還到了省城趙家才對,怎麼跑這裡來了?
“陳球那小子不務正業,專門偷雞摸狗幹些夜敲寡婦窗的蠢事。這女人剛打倒兩個人,就被陳球灑了點東西迷暈了。”村長恨鐵不成鋼的說著。
陳球與陳皮合稱燒窯賣炭的,名字放到一起還是皮球。他們父親的關係很好,叫皮球,圓圓滾滾的多有意境,總比什麼二狗大牛來得上檔次,於是兩個貨還在肚子裡的時候,就被兩個大老粗定下了這很有文化的名字。
等旁人都出去,我用瓢舀著水,澆醒了昏迷中的一個胖子。
“你是誰?知道限制他人自由是犯法的嗎?”胖子睜開迷糊的眼睛,有氣無力的大喊,看樣子兩天都沒吃飯了。
我指著自己的鼻子,沒說話。
“你誰啊?快放了我,等我出去絕對告你們非法拘禁,還有沒王法了?”他居然不認識我。
啪的一巴掌扇在他腦門上,我說:“我叫陳三夜,你們出錢要趕出陳莊的人就是我。”
“你就是陳三夜?弄鬼殺了趙公子的人?你等著死吧!”
聽他說出這種沒腦子的話,我不知道他是被餓了兩天變的精神失常,還是本身就是一肚子屎尿。
懶得跟他廢話,我拿出準備好的蠟燭,在他前面點了三根,背過身扭頭吹熄了蠟燭。抽出一根香在自己頭頂和雙肩各自敲了三下,又把三根蠟燭燒出來的蠟油磨到香尖上,點燃香,吹了吹香火,朝著胖子走去。
“你想幹什麼?”
胖子一直沒停過對我的威脅,他見一閃一閃的香尖靠近,驚慌得質問。我捏開他的嘴巴,把燒著的香頭放到他嘴裡,拍著他的下巴合上。他疼的冷汗直流,兩腿狂蹬,腦袋左搖右晃,張嘴要喊的時候,我不帶任何感情的說:“你要是出一聲,不出一天就會走趙公子的後路,想想趙家能請軍人保護趙公子,但不敢直接來找我,你應該清楚,他們其實也怕鬼的。”
疼著劇烈掙扎的胖子不動了,我讓他含著香尖別吐出來。他叼著已經被口水弄滅了的香,蹬著的兩腿間傳出了陣陣尿騷味,不知道是被嚇的還是疼的。
“請夢鼠搬家。”
再次點燃三根蠟燭,我用剪刀剪著三顆蠟燭心,別分放到了胖子兩肩和光毛的禿頂。再次點了三根香拿在手上唸完,感覺有股寒意從我身離開,沿著插在胖子嘴裡的香跑到了他身上,他肩膀上的燭焰詭異的往上一衝,快速的熄滅。
幾乎是瞬間,胖子閉上兩眼,在大白天出現了被鬼壓床的症狀。
抽出胖子嘴裡的香,我用紅線綁著胖子的食指,又綁上另外兩個人的食指,點燃那根香說:“鼠兄,沒事在他們身上都做個窩,方便以後來回串門。他們可都是有錢人,讓他們每天給你燒一千炷香都成,還能帶著鼠孫換著家玩。”
一股寒意順著紅線移動到另外兩人身上,暈迷的兩人抖了抖,也陷入了鬼壓床。
夢鼠跑來跑去玩了好一會,選擇在胖子身上定了居。
我剪開綁著他們手指的紅線,收拾好屋子,出門說:“把這三個人送去醫院,就說見他們暈倒在莊子附近救下的。”
“他們不會告我們非法拘禁吧?”陳球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的,一雙鬼精的小眼睛不時往屋裡瞟。我說:“他們能否醒來都難說,就算醒來能記住這事的可能性也不大,就算記得也不敢說。”
夢鼠被我欺負了這麼多天,肯定死命的造夢來發洩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