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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可他會在乎,他不可能以平等的心態和你交往,所以很難保持這份友誼。』聽她一席話,我嚇的酒醒了一半。這女孩太聰明瞭,我想再和她交往下去,我心裡的那點兒秘密恐怕要被她一覽無疑。這樣的女孩當我老婆,我害怕。

我厚著臉皮請我的第三任『女友』在學校裡看了兩場電影,然後自然地分手。記得那天她說我這個人給女人當朋友是很好的男人,但不適合做丈夫。她這話說白了就是:本人好看不中用。我覺得她比我的第二任女朋友還聰明,我們連手都沒有拉過,她居然意識到我是個不中用的男人,她是如何察覺的?我百思不解。

雖然在搞女朋友方面毫無建樹,但畢業前那年,我搞到了老婆。三次『戀愛』失敗後,我總結經驗教訓,發現自己錯在不該交女朋友,而應該直接交個老婆,果然這次我成功了。

一個身經百戰的兄弟說,成功的『愛情』(就是指最後能夠結婚),首先要考慮兩人的條件,當這老兄說話時我們正在實驗室,桌上擺著一個天平,他從桌上拿起一個八毫克的砝碼,放在天平一邊:『這是你的身高、長相。』他又拿起一個兩毫克的放在另一邊:『這是她的模樣。』她的家庭是八毫克,我的出身是兩毫克,又一個八毫克象徵我的學歷,另一個五毫克代表她所受的教育……『你看!這樣你們就趨於平衡,這事情就有九成的把握!』他斷定。

眾哥們一致認為這位兄弟的天平婚姻理論很有道理,特別是運用在『愛情』初級階段,但在高階階段就不太適合,向共產主義衝鋒需要更有力的武器,比如我和我老婆在決定獻給對方時就不是天平的緣故。

一天她和室友吵架,然後來找我哭訴,我耐心地聽她說,不停地撕手紙遞給她擦鼻涕眼淚,手紙用完了,我說我要出去為她買新的,老婆急了,跺著腳問我對這件事持什麼觀點,我想了想嚴肅地說:“下次你吵架找個男的,我這就帶你去他那裡,非打得他滿地找牙、跪著向你求饒不可。”老婆聽著笑了,然後依偎在我懷裡,非要佔我便宜。

畢業前最後一個寒假,臨回北京,我想找老婆談談。看著老婆買來我愛吃的火腿小香腸,並幫我整理好,然後又收拾我的衣服,我在一旁象唸經似的說我在北京就是個衚衕裡的小市民,特俗,從小無惡不作,長大後又有許多陰暗思想。老婆收拾完,也聽我說完,她說俗人雅人都一樣,香腸火腿不要放在書包裡,以免壓壞;有一件外套她收到提包最上面,晚上火車裡會冷,記得拿出來穿。我聽著快哭了,摟著老婆一個勁兒說『你真好!』

畢業後我隨老婆到她家鄉,一個清潔、美麗的中型海濱城市,拜見了我目前的導師和未來的岳父。我爸媽為我不回北京的決定特別遺憾,我說等我研究生畢業後再回不遲。

我在畢業前曾仔細考慮過,覺得這是最好的去向。首先我不會留在上海,那一年放蕩的生活讓我害怕也開始厭倦,我象個孤魂野鬼似的在外面同人苟合,每次辦事,我幾乎不說話,甚至不看對方的臉,只要是一個健壯的男性身體我就能夠接受,完事後,便頭也不回地走開。我斷定如果我繼續呆在上海,會一直這樣生活下去。

其次我不能回北京,如果在北京久住,我也斷定自己和輝子間早晚要出事。往高尚了說,我不願意充當第三者,破壞輝子和小威的感情;往齷齪點講,既然得不到愛情,我也不稀罕性事,我不願意吃別人的剩食。就讓輝子認為我和他『不同』吧,也許這樣,我能在輝子心裡永遠保持『純潔、美好』的形象。

研究生第二年,我帶著老婆回北京辦喜事兒。在老婆的家鄉,我們的婚禮處理得相當低調。一是本人窮困潦倒,每月一百多塊錢的收入。純樸懂事的老婆不願意我為難。二是老婆的母親早年去世,家裡只有父女三人相依為命,岳父又是高階知識分子,不喜歡俗氣的鋪張。

但在北京的婚禮上,老婆真是風光了一把。輝子最積極幫我張羅婚事,他認識人多,交際廣,那天光接新娘子的小車就有三十多輛,全部免費;鴻賓樓裡席開一十八桌,一律半價。席間,輝子幫我擋了不少酒,他的酒量真不是蓋的,我一直但心他會倒下,可他沒絲毫反應。婚禮上我沒看到小威,問輝子,他說一是怕他爸認出小威,另外小威也不想來。

輝子送給我和老婆一千六百八十塊錢,說是『一路發』,又給我們一人一個大金戒指,說是真金的,四個九的。老婆那枚是個素圈,還看得過去,我那枚上誇張地刻著粗糙的斗大『福』字,我二話沒說就給揣兜兒了,再也沒敢掏出來。老婆私下裡說這禮物太重,我說只管收下,否則輝子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