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可能,但從數學角度而言則難以預料,所以我不相信。”
亞當姆斯突然指向天邊,那兒有一道長長的白光,後面緊跟一個泛著青色的圓暈,以極快的速度劃過遼闊的天空。
他叫道:“您快看!”
威爾菲爾德看得目瞪口呆。
“是的,是一顆流星,或者是一顆彗星,看得很清楚。”他道。
亞當姆斯看了一眼手錶:“23點17分整。他說過:‘您朝天上看,會看到我的。’”
“這隻說明一個事實,此人深識彗星流動線路。”
“那這顆彗星已被發現了麼?”
“反正我沒有見過,但我回去後要查一下。”威爾菲爾德說。
他們返回到溫斯洛,現在輪到老天文學家一路上不言不語。分手的時候,他答應要去查一查剛才看到的光球,以證實這顆替星是否已經登記上了。
亞當姆斯到家已經凌晨一點了,他發現友玲縮在門口睡著了,就把她抱了進去。
這夜他們第一次作了愛,就好像他們探索到無言以表的境地,就水到渠成一般。
事後,不等他問,她就對他講起自己的母親和弟弟,講母親怎麼離家,弟弟怎樣棄世,還講到他的父親。父親雖是印第安的霍皮人,卻生於美國東部,回來後一直不能融人本民族,其原因始終是個謎。
亞當姆斯笨嘴笨舌地向她提及巴爾希特,告訴她他怎樣到魔鬼谷去赴約,以及怎樣同威爾菲爾德一同看到了彗星。
她對此嗤之以鼻,說:“只有過去才是實在的,比將來一切可能發生的事都真實得多!”
說完她悻悻地走了。亞當姆斯不知所措,起身到電腦旁機械地打下這幾行字:“我永遠像謎一般,好似我什麼也猜不出來,好似對我對人一切均不可測……”
第五章魚
利甫齊茲將軍就在這天夜裡不知去向。凌晨,幾個軍官正在食堂吃早飯,將軍的副官茹菲奧走進來,臉色青灰,鬍子也沒有刮,向他們宣告本研究中心負責人利甫齊茲將軍在午夜接到一個電話,顯得神色惶張,趕緊關在辦公室裡給國外打了幾個電話,用私人電腦寫了一篇長長的報告,後來又將它全部銷燬。兩個小時後,一架從附近軍用機場起飛的飛機緊急把他接到五角大樓去了,傳令官只說了一句:“有事諮詢。”在大家七嘴八舌地追問下,將軍的副官只得承認他不知道主人要去見誰,也不知道他何時返回。匆忙應召而去,既不通知其助手,也不指定臨時代理,這不是利甫齊茲的工作作風:他視HP5專案為自己的生命,走時至少會留下書面指令,或是一封信,一個便條,但這次什麼也沒有。一個小時後,走廊上傳雲將軍聽說報紙上將要把本專案巨大的開支洩露出去,以及他掩蓋實際開支的手段,就立刻自殺了。還有人說他自殺的根本原因是一段感情糾葛,而且他在死前還用了好幾個小時和白宮通話,以編造一篇假話,將這個原因粉飾起來。副官那六神無主的樣子,也證實了這一傳聞。
傳言真真假假,反正到了上午10點鐘的時候,幾名工人把將軍的名字從研究所負責人辦公室門上抹掉了,而且著手搬走傢俱;也在這個時候,他的副官茹菲奧也向弗拉格斯塔夫機場方向逃之夭夭。
中午時分,一架海軍巨型直升飛機降落在研究所院子裡,高爾託貝海軍大將從中走了出來。
研究中心的人員對高爾託貝海軍大將,至少是久聞其名。此人身材瘦高,棕發黑眼,南方口音很重。他是總統國家安全顧問奧利弗·塔勒維茲的助手。高爾託貝以其出身於墨西哥家庭而自矜,也深得混血國民的歡心。副總統的妻子是墨西哥血統,所以他與副總統關係密切,這也是人盡皆知的事。他還會青雲直上,甚至有朝一日被指定為副總統,也難料道。一個墨西哥非法移民居然爬到如此高位,其手腕可想而知。此人作風生硬,處事老練,沒有知識分子的繁褥哲學,和安全顧問奧裡弗·塔勒維茲迎然相異。塔勒維茲乃是耶魯大學教授,特別討厭那種生性好鬥的人。在總統選舉戰期間,高爾託貝就被副總統指定為安全顧問助理,此後他就不斷地挑這位知識分子的毛病,還一一記錄在案。
他的來臨使全研究所大出意外。剛剛把兩個手提箱放下,他就召集軍官和主要研究人員會議。會議在主樓樓廳舉行,他開門見山,宣佈自己是本研究中心總管。會場上語聲如潮大家紛紛問利甫齊茲因何而失寵,問他這位鼎鼎大名的人物為何甘願到此忍受寂寞。他解釋說這一人事安排早已定案,但這話無人相信。他又說,就目前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