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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著他的來勢斜劈而至,汴滄月身子微退長鞭出手,鏘鏘的捲住了冰魄血刃。純青色的狐火頓時沿著冰魄血刃蔓延到長鞭之上。細碎透明的淡藍色冰晶轉瞬之間便凝住了汴滄月的手臂。玄天青眼中妖芒一閃,淡藍色的冰晶立時化作無數尖銳的冰刺,狠狠扎向汴滄月的身體。汴滄月微抬眼。眼中冷芒凜冽。數片蘭草葉在玄天青身後破土而出,利刃一般向玄天青刺來。

狐火焚到襲來的葉片表面,金色的光芒閃耀,未能阻止葉片的來勢。桑娘眼睜睜的看著那利刃一般的葉片從玄天青的身後破空而來,眼看便要穿透他的身體。而他的胳膊連同冰魄血刃被長鞭所卷,脫離不得。尚未反應間,自己已經大叫著不要撲了過去。

原來自己的感情快於自己的理智。她不要他死。桑娘看著玄天青回過了頭。一絲驚恐出現在他睜大的雙瞳中,周圍的一切彷彿都變成了慢動作,妖氣如刀,已是撲面而來。白大夫伸手不及,眼看著桑娘撲進風暴一般席捲的純青色妖氣與金色佛光的漩渦中。細碎的鮮血雨霧一般漫天飄撒。空氣中一凝,原本鋪天蓋地的氣流與巨大的壓力瞬間消失,汴滄月與玄天青臉色蒼白各退數步,同時扭頭向桑娘看來:“桑娘(桑娘)!”

玄天青搶先一步抱住了桑孃的身體。她的身體表面遍佈無數細碎的傷口,鮮血依然泊泊從中滲透了出來,順著身體滴落到地面上,帶著與汴滄月相同的金色光芒,微微一閃便消失。

“桑娘。”

玄天青手微抖。桑娘睜眼,露出了一個虛弱的微笑:“由始至終,你都是騙我的對不對?”

玄天青閉了閉眼,緩緩點頭:“青丘九尾一族,上萬年才有一尾玄狐誕生。玄狐成妖化人,需食上萬人的肝臟……人道妖性無常,桑娘。”玄天青的唇邊露出一絲帶有幾分淒涼的溫柔笑意,輕輕撫過桑孃的臉:“玄狐至出生之日起,便有族中長老定下婚事。當日前來之時我便日日提醒自己。你於我註定是過眼雲煙。我未來的娘子不是你,是……竹青……”

桑孃的心一抖,細碎的疼痛又從身體深處升起,揪著心臟無法呼吸。恍惚間感覺到玄天青的手緊緊握住了她的:“桑娘……”

汴滄月輕嘆一聲,直起身子負手轉身不看桑孃的眼睛。白大夫走到近前替桑娘把了把脈:“她身子陰寒之氣太重,不能在地府中久留,還是速速回到陽間的好。”

玄天青抱著桑娘站起了身子,抬眼看向白大夫:“如此,有勞白大夫。便去白大夫的住所便是。”

繁星滿天。汴滄月立在院中,任風輕柔撫過。身後簾響,玄天青微一躬身走了出來:“玄某謝過汴兄。”

“汴某不過是想救桑孃的性命罷了。”汴滄冷然開口:“玄天青,你若為了鎮印,汴某必然還要取你的性命。謝字一說,汴某消受不起。”

玄天青漠然,唇角牽起一絲冷笑:“上元若是得道高僧,如何會無故害我族人又編撰事實?當日你與上元聯手殺我族人,鎮印到底為何物,莫非你不知?!”

汴滄月頓了一下,方才轉過身來:“鎮印乃是碧落親手交到上元大師的手上。此物過於陰邪,其上死氣流竄。當日上元大師拿到此物之後心知不祥,便用佛珠將其纏繞,暫時封了它的妖氣,此後便命寺裡的僧人連夜用金剛石打造了一方九龍壁將其鎮下。”

“害我狐族性命的鎮印莫非是杜撰不成?若是上元大師連夜將其鎮下,流落在外的又是什麼?”玄天青凝眉。汴滄月微微一怔。二人對視一眼:“碧落?”

身後傳來掩門的聲音。白大夫轉身看著二人,微微頷首:“今夜左右無事,不如陪同在下小酌如何?”

“也好。”汴滄月淡然一笑:“有勞白兄。”

“如此說來,地府裡化身兩生樹的碧落,正是當日裡玄烈那位被大夫人帶到觀音廟求子的小妾?”

“正是。”

汴滄月應了一聲:“當日裡在下陪同上元大師雲遊。在觀音廟前遇到了碧落與玄家大夫人。碧落剛在觀音廟裡求了籤,出了廟門說身子不舒服,大夫人便命丫鬟跟著四姨太,自個兒轉身去了廟前一側的廂房求大師解籤。”

觀音廟一向香火鼎盛。大殿之前更是人來人往。上元大師同汴滄月見過寺廟的主持出了大門,一眼便看見了站在石階上的碧落。上元大師輕輕的咦了一聲停住了腳步。面前的這個女子分明是凡人,卻渾身籠罩在青色的妖氣之中。若有若無的妖氣從她的身體裡散發出來,霧一般讓她的容貌有些模糊不清。

碧落轉頭見著上元大師與汴滄月,同樣微微一愣,隨即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