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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廚房裡的廚師們聽了兩人的對答,原本惶惶不安的表情便沉靜了幾分。汴滄月微微一笑:“這來往都是朋友。既然從我汴某的地盤過,招待一下奉送些盤纏也是應該的。只希望不要為難汴某的念桑樓就好。”

“他們意在錢財,這個自然。”黑東生接了口。桑娘看著這兩人一唱一和說得真,禁不住便靠到玄天青的身邊,輕輕的拉了拉他的衣袖,小小的做了一個口型:“真的嗎?”

玄天青低頭看著這個自發自動靠過來的女人。自從黑大狗來的前一晚他告訴她他打算違約之後,她便總是躲著他。在家的時候,由他在的方圓十丈之內,她總是繞道而行。平日裡說話舉動也莫名的生疏了很多,讓他別這一股子火。偏偏黑東生在裡面攪和,讓他無可奈何。後來又參進來一個汴滄月。誰知道這棵雜草相干什麼。明明警告了她,偏偏她還與他越走越近。現在又整出來一個念桑酒樓——念桑,這蠢女人竟然還和人討論唸的是什麼桑。

桑娘收回了手,不明白為什麼玄天青突然臉色不鬱。玄天青快她一步握住了她的手,低頭看了看她,便拉著她往外走。

“玄公子慢行。”後邊汴滄月跟了出來。不動聲色的掃過他牽著她的手,淡然一笑:“還得藉著玄公子一點地方,幫汴某一個小忙。”

“汴公子客氣。”玄天青緊了緊手上的掌握,壓下了桑娘想掙脫的些微掙扎:“汴公子有何事,儘管吩咐就是。”

“如此,還煩勞借一步說話。”汴滄月笑眯眯的一揮手,轉身引路。

天字號廚房發生的事情沒有擴散開來。念桑樓第一天依然是客如潮湧,熱熱鬧鬧。汴滄月在唸桑樓的街對面置了自己的宅子。站在三樓的書房窗前,正好可以將對面酒樓的情況盡收眼底。黑東生遣了王捕頭先一步回衙門,與玄天青同來了汴府,幾人便分別落了座。

“玄兄五感靈敏異於常人。只怕早就知道了汴某酒樓裡的事情是何人所為,還望明示。”

汴滄月笑眯眯的開了口。桑娘看了汴滄月一眼,扭頭看看沉默的黑東生,最後看著玄天青,他還緊握著她的手不放呢:“……不是茅道麼……”

“託詞罷了。”汴滄月淡然回答:“凡人少知道這些事情,自然是好事。”

“……那,是真的鬧鬼?”桑娘頓覺汗毛倒豎。後知後覺的開始害怕。鬼啊!她剛才竟然在有鬼出沒的地方站了那麼久……

玄天青看了桑娘一眼。這麼些個妖怪她不怕,為什麼要怕那種有形無質的東西?若有鬼魂敢近她的身,一掌拍得它魂飛魄散就是了。

“桑娘莫驚,不是鬼。”汴滄月見了桑孃的臉色,柔聲安慰:“汴某在地府呆了一萬多年,有星點的死氣都逃不過我的眼睛。”

“屋子裡沒有半點死氣,沒有半點妖氣。”黑東生也靜靜的開了口,疑惑的看著玄天青:“莫非,真的如高總廚所說,是人所為?”

玄天青收回視線,幾不可見的皺了皺眉頭,抬頭看向黑東生:“非也。房間裡除了妖和人,還有一種別樣生物。”

第三章 送禮的子孫

作者有話要說:最近太忙了。更得有些匆忙。寫的不是很滿意。以後慢慢的修改吧。抱抱各位親~~~ “什麼意思?”汴滄月淡然微笑看著玄天青。玄天青舒適的往後一靠:“汴公子,你的酒樓,可有一批數量不少的長期住客啊。”

“哦?”汴滄月低頭想了想,隨即若有所悟:“你說的是……”

“沒錯。”玄天青淡然點頭。

這兩人一來一往在這邊打啞謎,聽得桑娘一頭霧水。轉頭看黑東生時,見他雖然面無表情,但似也若有所悟。再扭頭看玄天青,這人還吃著她豆腐呢——桑娘又輕輕掙了掙,卻引來他的視線。這人的眸子,怎的這般黝黑而平靜無波?桑孃的心跳了一下,微紅了臉,轉過頭不再看他。

這個女人。玄天青唇角掛上一絲笑,微微靠了過去:“如果你想知道是什麼,晚上隨我們來就是。”

月黑風高。熱鬧了一天的平石鎮慢慢的又沉寂了下去。平日裡喧譁的前門大街此時平靜而寬闊的靜躺著,露出了整齊乾淨的青石板路面。夜風微涼,淡淡透人衣衫。街上就餘一個喝得有些醉醺醺的更夫,邦邦的敲了兩下,扯著嗓子喊了兩聲:“天乾物燥,小心火燭~~”沙啞的聲音隨著身影的逐漸遠去而漸漸消失。

鎮東的桑府大院此時硃紅的大門緊閉。門前懸掛的兩盞大紅色的燈籠在風中微微顫動著,引得裡面的燭火也跟著忽閃忽滅。勞累了一天的丫鬟僕役們都進入了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