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萬年寒霜,在我頭頂冷哼一聲不出聲,加快了腳下的步伐,我縮了縮脖子嚥下一口唾沫,大氣也不敢出。
他看著我許久,終於“噗嗤”一聲:“如今氣也出了,今晚我欠你的,也該還清了吧?”
過了一會兒,他忽又想起了什麼,收了迷人歡快的笑容,改對我微眯著狹長的鳳目,犀利地看著我:“你不是又在湖邊想什麼想不開要自殺吧?”
這小子確實挺聰明,我剛才的確是想不開,但我並沒有想自殺,而是心中增加了對生的慾望。
我在心裡暗說,你也有笨的時候吧?
幸虧夜色中他看不清我鄙夷的臉色,於是我清了清喉嚨,認真的說:
“大爺放心,以後我蘇茹絕對不會做個懦弱的逃避者,煩事都不會輕易那麼簡單,我想要的,必須要付出更多的努力和代價。自殺輕生是弱者的行為,我決計不會在幹那等蠢事。”
他忽然一頓,認真的打量了我半晌,我抱著他的脖子靠著他,眼裡不覺流下了灼灼熱淚,彷彿一個逆水的人抓住一根木頭。
我忍住喉頭的哽咽問他:“你為什麼要收留我?為什麼之前又要那樣對我?”
他繼續往前行,夜色下只見他漂亮的眉毛糾成一團,似乎也極力思考著該如何回答我,過了半晌就問我:“你知道兩隻眼睛的關係嗎?”
同住的尷尬19
他繼續往前行,夜色下只見他漂亮的眉毛糾成一團,似乎也極力思考著該如何回答我,過了半晌就問我:“你知道兩隻眼睛的關係嗎?”
我茫然的搖頭,不知該如何答他,也聽不懂他話裡的深意。
他似乎並不打算讓我回答,立刻接道:“他們一起眨,一起動,一起哭笑,一起睡,儘管它們從來未看清過對方的心。我們就是這樣的,我們有兩顆同樣貪婪和不甘的心,我看到你就好象看到另外一個自己。”
他停頓了一下,似乎在思考該不該繼續,我只閃爍著目光看著他,他才接道:“我之前之所以那樣對你,就是因為,我容不下跟我一樣貪婪的人,我要你怕我。”
我在他懷裡胡亂的點點頭,眼睛越來越重。心說這人可真夠小器的。
到了景華園,他把我放在我床塌上我才幽幽醒來,他見我睜開眼,笑問:“吵醒你了嗎?”
我“唔”了一聲,見自己正斜躺在他懷抱裡,他側臥在床頭,任由我的頭靠著他的胸膛,這姿勢曖昧至極。
我卻忘了離開那僵硬溫暖的懷抱,一時起了玩心,細長的指甲在他胸口滑了個圈圈,笑問:“幾時了?”
他清明的眼光看向窗外,似乎在逃避我刻意逗弄的神色:“丑時。”
我一驚,原來我已經在他懷抱裡躺了這麼久,而他,也一直維持著這個姿勢嗎?
他把我拉進懷抱:“你做噩夢了嗎?”
我不由眼中痠痛,我們的動作和語氣都像成親多年的夫妻,習慣又自然。
忽然抬頭,正對上他火熱的目光,我看見他的喉頭一動,似乎嚥了口唾沫。我微笑著看著他,想知道他臉要紅到什麼時候。
同住的尷尬20
忽然抬頭,正對上他火熱的目光,我看見他的喉頭一動,似乎嚥了口唾沫。我微笑著看著他,想知道他臉要紅到什麼時候。
接下來不是他臉紅了,是我臉紅。他忽然俯下頭,擒住我的嘴唇一陣揉搓。
我靜靜的享受著他的親吻,一時忘了反應。只覺唇齒一股溫暖香甜,迷了我的心智。
許久,我抬起頭離開了他的懷抱,遠處的燭光微弱灑在他臉上,他的目光透著堅定和期許,然而我的內心卻不由自主地害怕了起來:“大……大公子……時辰晚了……我……我扶您先回房歇著吧。今夜,謝謝你了。”
第二天,當窗欞第一縷晨光射進來的時候,我撐起身子,牽起右臉那陣陣疼痛和驚心的傷疤又提醒著我,原來昨天不是夢。
這時伺候我的月娘大著嗓門從屋外串進來:“姑娘可醒了,月娘能進來伺候姑娘梳洗嗎?”
我應了一聲,滿面春風的月娘進來。
蕭越澤本來給我安排了兩個貼身丫頭的,但我閒人多,一個就足夠了。他本就知道我的身份,我無需擺那些臭架。
月娘呵呵笑著:“姑娘,聽說昨夜大爺歇在你房裡?”
我張了張嘴,感覺自己的喉嚨被人塞了枚生雞蛋,吞也不是吐也不是。
月娘見我不說話,又徐徐接道:“等哪日姑娘有了喜事,當個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