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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默的陰狠徹底原諒了,我似乎還覺得,衛子默其實是最善良,最可憐的。

他雖送我去了飛音閣,那冥界最大的妓院,卻也不過是想要我回蕭家而已。

後來,他是拼了內力的救活了我。

試問誰被自己的親兄弟如此殘害,會不陰狠呢?

但是,蕭越澤似乎說過,他的父親是極寵衛子默的。

可蕭老太爺已經死去多年,那時,我才來蕭家沒兩年的。

若是蕭老太爺活著,若是他深愛過的女子為他生下的孩子這般的互相殘殺,他會是怎樣的傷心後悔呢?

“阿茹,你知道,我多想有個完整的家嗎?”衛子默在靜謐中出其不意的問我,我忽然心中一酸,又一次掉下淚來。

這到底是誰的錯?蕭越澤曾經也是那麼渴望蕭老太爺的愛,但衛子默有了蕭老太爺的愛,卻想擁有一個完整的家。

尾聲16

這到底是誰的錯?蕭越澤曾經也是那麼渴望蕭老太爺的愛,但衛子默有了蕭老太爺的愛,卻想擁有一個完整的家。

是非恩怨,皆不過一個情字,可悲,可嘆……

“子默——”我長長喚了他一聲,聲音未有的溫柔,連我自己也不禁奇怪我怎會如此喚他,這夾雜著同情的情緒蠱惑了我:“我心疼你,以後,我把你當成家人。”

天作證,我當時說這句話時,沒有半分要攀龍附鳳,想要他娶我或者想俘虜他的心的意思。我不過是單純的,可憐他而已。

這廝卻不是一般人,他忽然臉色緋紅,回過身時,滿眼陶醉迷離的看著我,如果可以後悔的話,我絕對不會在那一刻說那一句話。

直到多年後我也後悔不已,可是沒辦法,女人的天性是母性,她們經常同情心氾濫,像我這等虛榮的女子,也未能倖免。

正是因為這句話,我和衛子默之間在瞬間,已經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這傢伙貌似感動的閃爍著淚花,大步走過來激動的拉著我:“阿茹,我就知道你心腸最好,我是世界上最可憐的孩子,你可得記住這句話,你可不能離開我。”

我看著他誇張的表情,明知道他誇大其詞,明知道自己又上當了,但我卻在那一刻,不自覺的、心甘情願的點了點頭。

衛子默更是樂的手舞足蹈,完全不復適才的傷感,我大感後悔,甚至有些懷疑他的說詞添了多少油,加了多少醋。

“對了。”衛子默忽然正色拉我坐下,道:“我適才聽你跟東方語堂說,蕭越澤的孃親一直深愛著他爹,你怎麼知道的?”

尾聲17

“對了。”衛子默忽然正色拉我坐下,道:“我適才聽你跟東方語堂說,蕭越澤的孃親一直深愛著他爹,你怎麼知道的?”

我輕噗一聲,忽然想到他適才偷聽了我們說話,於是沉下臉了,對他不作理會。

衛子默像個做錯事乞求主人原諒的小狗,可憐巴巴的看著我,說:“我是不小心聽到的。”

我忍不住又“哧”了一聲,才道:“女子向來重前夫,她心裡有愛,難免的。若不然,蕭老太爺便也不會找上你孃親了。”

我冷冷哼道:“哪像你們男子,皆是喜‘後婦’的。”

衛子默的孃親是煙花女子,我這樣一說,他似乎有些不高興,他不自在的說:“話卻是這樣說。”

他又問我:“我都悉數告訴你了,你是否應該告訴我一些什麼了?”

我想了一會,還是決定告訴他臉上的傷疤,雖然這是我最不願提及的事,但我要是不說,只怕這廝永遠不會罷休。

於是,我把從我變身紅衣後的事,一五一十、原原本本的告訴了衛子默。

當然除了在西域的種種,這也是我千叮嚀萬囑咐香芹萬萬不可隨意說出來的。

訴說途中,我儘量學著平淡的講述,我儘量讓自己不要那麼激動,儘量讓自己微笑。

但是我的眼淚,還是忍不住邊說邊滾,而我的聲音,卻出奇的平靜,我只再心裡暗暗發誓,我一定要報這個仇。

說完了故事,我才警覺我的指甲已經刺到了肉裡,衛子默似乎比任何時候都要激動,還揚言一定要將蕭越澤和那個秋道長挫骨揚灰。

不料想,說出這個故事,我卻平靜了不少,心裡也似乎放下了一快大石頭。

尾聲18

不料想,說出這個故事,我卻平靜了不少,心裡也似乎放下了一快大石頭。

原來敘說,是這樣輕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