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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眼睛已經專注於他的工作。他的生活顯然有條理、莊嚴而且有章可循。

這是我在1964年走下飛機,來到坦森紐特空軍基地之後,就再也不曾擁有過的生活方式。

第三節

我想回到昨天。我不認為那總是很難,有時候你僅僅需要走過腦海中的一扇門,丟掉三十年或四十年,來記起你是誰。也許這是自我欺騙,一種我用來逃避問題的精神鴉片,但是我不在乎。我將恩內斯特·蓋因斯的那本《關於愛情和金錢》塞進口袋,走到伯納公園,坐在楓樹下的長椅上開始閱讀。風涼爽地從陰影中吹來,但是我已經進入到小說裡面,回到了二十世紀四十年代,南路易斯安納州熱烘烘的甘蔗地和香甜的馬鈴薯種植園。

不,那不是真的。我回到了新伊伯利亞的一個夏天,那是我讀完了大學的第二年,弟弟吉米和我在一個海濱的地震記錄站工作。我們買了一輛四十六速的福特敞篷車,上面放了兩個好萊塢消聲器,降低了滑輪和擋泥板,塗上淡黃色並刷上蠟,直到金屬上似乎有了黃油柔和、神秘的光澤。那是我一生中最美好的夏天。我第一次很認真地和一位西班牙湖的女孩子陷入了情網。和所有人的初戀一樣,我記得那個夏天的每一個細節,有時候回憶帶著令我心碎的辛酸。她和我一樣,是移居美國的法人後裔,她的頭髮是褐色的。當風吹來,在陽光下就像是顏色濃烈的蜂蜜。我們在拉菲特的沃里斯屋頂花園和聖馬丁維爾街頭跳舞,在新伊伯利亞的橡樹下喝二十美分的長脖子傑克西啤酒;我們在鹽沼上釣白色的鱒魚,到賽普雷茅特角去煮螃蟹、炸魚,然後,在丁香花盛開的夜晚,沿著那條柏樹和橡樹之間長長的柏油馬路,一起開車回家。風暖暖地從海灣吹來,地裡新長出的甘蔗綠油油的,西邊的天空上映著火一般的晚霞,樹上的蟬聲震耳欲聾。

她是那種喜歡心上人一切的女孩子。她從來不爭論而且容易知足,只要我們在一起,無論是在什麼地方、什麼環境中,她都會很快樂。我只需要用手指碰碰她的臉頰,她就會靠近我,緊緊抱著我,親吻我的喉嚨。那時,每天下午都下雨,有時當天放晴、雲彩變成粉紅和栗色之後,我們會沿著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