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4部分

,然後致電給她,談了自己的這些想法,並請她在晚上和我、阿拉菲爾一起去某個餐館共進晚餐。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我並不想對你刻薄,只是不太理解你。”她說。

“只是不要用那種態度對我,好像我是掉進地球深淵的失敗者。”

“你這人真讓人難以置信。你居然在把腦子裡的所有事情講給別人後,請她出去吃晚飯。”

“我一直都對你很坦誠,苔絲。我感激你給予阿拉菲爾的關照。我尊敬並且喜歡你。我想讓你知道這件事。這就是我想說的全部。”

她停頓了一會兒,然後,從聽筒轉開頭,清了清喉嚨。

“我在五點半有一個家庭教師協會自助晚餐。”她說,“之後我們可以出去吃餐後甜點,如果你願意的話。”

那個晚上,我擦亮了路夫鞋,穿上一條休閒褲,一件藍襯衫,還打上一條領帶。在七點半,阿拉菲爾和我開卡車去接她。她住在一座橙色公寓裡,前院有一個門廊、一棵巨大的白樣樹。她腳穿米色涼鞋,身著一套藍底紅花的套裝。我們去了河邊的咖啡廳,點了冰激凌和黑森林巧克力蛋糕。我用信用卡付款時,心裡忐忑不安,期望它還沒有作廢。

阿拉菲爾樂昏了頭,因為苔絲·里根和我在一起。但是在我這邊,似乎並沒有感覺到浪漫。至少,我是這麼告訴自己的,儘管她確實很好看。我認為,她讓我想起少年時代,人們告訴信教的男孩應該去娶這樣的女孩子。

我曾懷疑過,是否存在這種女孩,但現在,在她的面前,我相信這並非幻想。在我遇到達樂涅之前,只和三個女人有過親密的關係。我的第一個妻子來自馬提尼克島,是法國胡格諾派教徒,或者也許是喜歡毀掉教堂神像的破壞者的後裔。她很快厭倦了和酒鬼共同生活,對此我也不能責怪她。但她同時,也厭倦了靠一個警察的薪水維持生活,變得更喜歡金錢和交際。她嫁給了一位休斯敦地質學家,我最後一次聽到的訊息,是他們住在橡樹河,並在利奧多薩參加了賽馬。

安妮是我所認識的最好的女人,她就是那種最好的人,我叫她門諾派女孩。她就像用矢車菊和藍色呢絨帽縫起來的洋娃娃。她的過錯是擁有了太多的美好品質一一愛心、寬容、關心別人⑾嘈派屏家歡ㄕ絞ば岸瘛?BR》

她很少批評別人,當他們的觀點與她相左時,她總是用同情的眼光看待他們,一點都沒有指責的意思。實際上,她認為這個世界充滿了不幸,自己不該再去傷害任何一個不幸的人。

在安妮死後,我和羅賓·戈蒂斯糾纏在一起。她是波旁街頭一名脫衣舞演員,有時候是妓女。但是她勇敢而仁慈,給予的要比索取的多得多。有些人不理解的是,在像新奧爾良破舊的福利院中長大,緊鄰著公墓,那是非常需要膽量的。對那些獨自去過公墓的人來說,即使在大白天,那裡也令人毛骨驚然。如果有人想自殺,想體驗一下死亡的恐怖,那他可以試試,在夜晚走過福利院旁的路易斯·阿姆斯特朗公墓。羅賓的身體早在小時候,在她開始在男人面前脫衣服之前,就已經被人用很多種方式凌辱過了。我不知道現在她在哪裡,真希望能知道。

開始颳風了,在漸漸消退的鐳射中,我們開車把苔絲·里根送回她的公寓,我步行將她送到門口。門廊的燈亮著,她赤褐色的頭髮上籠罩著一層光。

“謝謝你今晚的招待。”她說,用手指輕觸了一下我的手臂,讓手指在那裡停了三秒鐘。她的綠眼睛溫暖而真誠。我不知道她是否曾接受過很長時間的訓練,讓自己成為一個完美的天主教女孩。

第五節

我們在黑色樹陰下開車駛回自己的房子,阿拉菲爾一直朝後看,不斷觀察身後的一對車前燈。

“後面那輛車在里根小姐家門口停過。”她說。

“什麼?”

“你在門廊裡和里根小姐說話時,那輛車就停在我們身後。”

我到家門口停下車。街上很黑,河流對面的燈光照在水面上。

“不要從卡車裡出來。”我說,伸手到座位下面去摸我的點巧手槍。後面的車輛轉到路邊。當我將手槍貼在大腿邊,走出駕駛室時,那個司機關掉了車前燈。

克萊特斯從他的豐田車窗伸出腦袋,咧嘴笑著,一頂白烏式帽子翹在他的眼睛上方。

“嗨,你能告訴我,我在哪兒可以搭上去聖查理斯街的汽車嗎?”他說,“你身後藏著什麼,高尚的人?我們又碰到麻煩了嗎?”

“你跟著我幹嗎?”

“我正巧路過,剛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