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為你可以照料它、三腳架和你的兔子嗎?”我說。
“我?它是給我的嗎,戴夫?”
“當然是你的。它昨天打電話給我,說它想和我們生活在一起。”
“什麼?馬打電話?”
我把她抱起來,放在柵欄橫杆上,然後讓阿帕盧薩馬在我的掌中吃方糖。
“它和你一樣,喜歡吃甜食。”我說,“但是當你餵它東西時,要讓它從你的掌心吃,這樣它就不會錯咬了你的手指。”
我翻過柵欄,沒加馬鞍上了馬背,將阿拉菲爾提起來,放在我前面。我的朋友已經修剪了馬鬃,阿拉菲爾用手上下抹著馬鬃,似乎她的手是個巨大的鞋刷子。我用右腳後跟輕觸了一下馬助,繞著馬廄慢慢轉了一圈。
“它叫什麼?”阿拉菲爾問。
“德克斯怎麼樣?”
“你怎麼起的名字?”
“因為它來自德克薩斯州。”
“什麼?”
“咱們現在是在德克薩斯州。”
“這是哪裡?”
“這和你沒關係。”
我向我的朋友點點頭,他拉開了門。我們騎著馬,穿過沙土上的松樹林,未到了海灘上。這裡颳著風,氣候適宜,我們沿著海岸線騎了一英里,到一片沙洲和防波堤形成的淺淺環礁湖中,在湖上空,海鷗發出密集。
刺耳的叫聲。在我們身後,是深深陷入潮溼沙地上的扇貝形蹄印。
我給了朋友四百美金,買了這匹阿帕盧薩馬,另外花三百美金,購買了粗糧和自制的拖車。回家的路上,阿拉菲爾幾乎一直跪在前座上,要麼透過駕駛室玻璃向後看,要麼探出車窗,看著跟在我們後面的馬車。她額前纖細的頭髮,用白色髮帶來得很平整。
第四節
星期一,我走回家吃午餐,在回碼頭的路上檢視郵箱。太陽很溫暖,沿著路邊的橡樹上滿是嘲鳥和藍色松鴉,鄰居的灑水車噴出水霧,在繡球花床、杜鵑花和桃金娘花叢中,撒下了一層浮動的光芒。在郵箱裡面,是一個不到十英寸長的小包裹,上面蓋著新奧爾良的郵戳。
我把其他郵件放進後背口袋,扯掉包裹角落的麻線,用拇指開啟棕色包裝紙。
我開啟紙盒。裡面是一支皮下注射器,一張橫格記錄紙包裹著一張照片。注射器裡面裝滿了幹化的紅褐色殘留物。照片沿著表面被撕裂了,邊緣一圈發黃,但是汙穢的情節就像眼裡進了玻璃一樣刺眼。一名穿著睡衣的越共婦女躺在坦克輪胎旁的空地上,她被割下的頭放在胃上,嘴裡被塞進了一個食品盒。
橫格記錄紙看來像是從一個大筆記本撕下的。上面黑色的字被打得很大:親愛的先生:拍攝這張照片的傢伙,是一個有此解好的花花公子。
他在那邊養成此嗜好,而且一發不可收拾。他說,他在奧克蘭用起這隻注射器易如反掌。我不知道我是否應該相信他。但是你那個墨西哥印第安小傢伙早上7 :巧上校車;8 :30到達學校;10點鐘在操場上;中午又回到這裡;她下午3 :歷在學校的南角等候回家的校車;有時她在到站前下車,然後與那個混血小孩子一起在路上走。
這是一場棒球比賽,不要對此滿不在乎。這件事情真的會搞亂你的一天。看一下照片上被割掉的腦袋,現在可能真的有人碰上掉腦袋的麻煩了。
“為什麼你的臉色那麼難看?那是什麼,戴夫?”
巴提斯蒂站在我身後,穿著一條海軍喇叭褲和一件沒系紐扣的無袖卡其布襯衫。他的禿頭上,是大顆大顆年的汗珠,手背和手腕上沾滿清理魚的血跡。
我把照片、信和被扯開的包裹放回郵箱,然後急匆匆走向碼頭。我給小學校打電話,請校長確保阿拉菲爾呆在教室裡,然後我告訴她,下午不要讓阿拉菲爾搭乘校車,我會到學校去接她。當我回身向房子走去時,巴提斯蒂仍然站在郵箱旁。他是文盲,所以裡面的信對他毫無意義,但是他將照片抓在他的大手掌裡,一根沒點的煙掛在他的嘴角,目光難看而呆滯。
“這是什麼意思,戴夫?還有,注射器指什麼?”他問。
“有人在威脅阿拉菲爾。”
“他們說他們想傷害那個小女孩?”
“是的。”這一回答在我胸中引起空蕩蕩的感覺。
“他們是誰?他們在哪裡?到底什麼人想做這種事?”
“我確信這是拉菲特的一些傢伙。是石油中心的人。
你在碼頭和房子周圍可曾見過一些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