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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我知道這些資訊是從哪兒來的,但我不能容忍,尤其這些話是從一個素不相識的傢伙嘴裡說出來。”他說。

“那你可以不去管它。”

“這是誹謗。”

“這是一份警方記錄。”我說。

“你到底是誰?”另外一個男人說。

“我叫戴夫·羅比索。”

“你做過警察,或者說是錯大罷了!”他說。

“我想請你們走開。”我說。

“你請我們走開!夥計,你真是不可理喻。”高個子男人說。

我轉身準備進入卡車,他把手放在了窗框上。

“你別想就這麼走了。”他說。聽他口音,是東部德克薩斯人,那是不錯的地方,有松樹,有紅色的山,還有鋸木廠。“迪西·李是一個令人憐憫的傢伙。很早之前他的大腦就崩潰了。公司給他降了職,其他人沒這樣過。

顯然這並不起作用。他沉溺於威士忌和毒品中,還有妄想症。“他把手從車窗拿開,在離我的胸口一寸的地方指著我。”現在,如果你想浪費你的時間,去和那種人渣談話,那是你的事。但如果你傳播我的謠言,讓我聽見了,我就會給你好看。“

我坐進車裡,關上了門,用鼻子吸了口氣,然後把車鑰匙插入方向盤。這兩個男人的面孔露在視窗。這是兩個有人格缺陷的九頭蛇怪,他們陰險的腦袋讓我感到噁心。

“那是燒爐子用的科爾曼油,對不對?”我說,“你們繞著船艙灑了一圈,然後把它灑在臺階和大堤上。為保險起見,你們還開啟了煤氣罐。你們並沒想到爆炸會把迪西·李甩進水裡,是不是?”

這只是個猜測,但那小個子男人不敢相信般地把嘴張開了。我啟動了發動機,轉身開走,經過店面和林陰道,返回新伊伯利亞。

第八節

我夢裡出現了一片綠水環繞的地方,那裡生活著我的妻子和一些朋友。我想那是在湄公河下游一帶或墨西哥灣深處。那裡的人們在潮流中起伏,身上罩著一層金綠色的光。我不能去那裡拜訪他們,但有時他們會給我打電話。在我腦海中,可以清晰地看到他們。我那個小隊的同伴仍然揹著他們的水壺,還有租來的結滿鹽巴的工作服。從他們傷口的泡沫中,升起了煙霧。

安妮沒有多少變化。她的眼睛是令人興奮的藍色,頭髮金黃而捲曲,肩上仍舊長滿了太陽斑。在她的睡衣前有朵大紅花,是他們用獵鹿子彈射中她的地方。在她的左胸上方,是一塊草莓形的胎記,每當我們做愛時,它就會因充血而變成深紅色。

“你怎麼樣了,親愛的?”她問我。

“嗨,我的心肝。”

“你的父親在這裡。”

“他怎麼樣?”

“他讓我告訴你,小心別被人欺騙。他是什麼意思?你遇到麻煩了嗎,親愛的?我們以前討論過這個問題來著。”

“我猜,現在確實遇到了點麻煩。”

“你還是那麼容易衝動?哈,我該走了,戴夫,那裡有條大船。你會來看我嗎?”

“當然。”

“你保證?”

“當然。我不會讓你失望的,寶貝。”

“你真想讓我告訴你這個夢的意思嗎?”拉菲特的心理醫生問我。

“夢就是你的世界。”

“你是個聰明人。你告訴我吧。”

“我不知道。”

“你知道的。”

“有時酒精會使人醉倒,有時我們會做醉酒的夢。”

“這是一種死亡的願望。”

我沉默地盯著地毯,凝視著上面的紫色和紅色漩渦。

第九節

我拜訪聖馬丁維爾法院的第二天,和那裡的州長通了電話。當年我做偵探時,曾見過他幾次,和他一向相處得不錯。他說,在驗屍官的報告中沒有任何跡象表明,在那個釣魚營地被燒燬之前,遇難的女孩曾被鈍器擊打過。

“他們做過屍體解剖了?”我問。

“戴夫,那個可憐的女孩被燒得幾乎沒剩下什麼,實在做不了解剖了。根據迪西·李的說法,我們最終確定,她恰好就在氣罐的上方。”

“你準備如何處理昨天去你辦公室的兩個小丑?”

“沒什麼。我能做什麼?”

“迪西·李說,他們在蒙大拿殺了一些人。”

“我給那裡打過幾個電話。”州長說,“沒人對他們有任何質疑。他們甚至沒有得到過交通事故傳訊。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