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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有了很多財產,所以才僱人做他的代理。出於某種原因,他一直對我不錯,還支給我很多薪水。這是多好的事兒呀!”

“作為老朋友,迪西,我想請你幫個忙;替禁藥取締機構拯救一個叫安妮的孤兒。”

“你到底想要什麼呢?”

“你的保證金是多少?”

“一萬五千美金”

“那就夠了。”

“他們知道我不會去別的地方,除非是安哥拉。戴夫,我不想騙你,我真的無論如何也不想再一次坐牢了,但卻不知道怎麼能擺脫它。”

我望著窗外的樹梢,樹葉在風中翻動,白色的雲映在藍天上。

“我以後會回來探望你的。”我說,“我想你不該對某個人過於信任。”

“我想給你講個故事,是我聽歌手明妮·珍珠講的,關於歌手漢克的事。恰好是他在奧珀雷演唱”我看見了光明‘,征服了全部觀眾之後。在後臺,漢克對她說,“明妮,他們不會有任何光明,他們恰恰不會有任何光明。’那就像你的靈魂懸在一個蜘蛛網上,下面恰好有一堆篝火熊熊燃燒著。夥計,那正是我現在的狀況。”

第七節

那個下午,我站在大堤上,向下看著釣魚營地的黑色殘骸。據迪西·李講,這個營地屬於明星鑽探公司。在立柱下面的淺灘上,躺著床墊彈簧、燒焦的木板、一個金屬桌子、一個枯黃的馬桶座和幾塊木瓦。一團灰燼漂在香蒲和百合浮葉之間。

我向下走到水邊,發現了科爾曼加熱器的殘骸,還有一支變形的十二口徑散彈獵槍,裡面的子彈已經在彈倉裡爆炸了。曾經用來給外舷發動機加油的汽罐已經被翻開了,鋼瓶就像易拉罐一樣扭曲變形。

大火使大堤的下半截都成了黑色。灰燼的痕跡逐漸向外蔓延,像蜘蛛腿一樣穿過了毛茛和新生的小草,其中一條腿還伸到了大堤頂端的路面上。

我取出折刀,把灰燼周圍的土挖松,聞了聞。土壤聞起來,就像燒焦的草和泥土。

我對縱火案所知甚少。在大堤上,我沒找到任何能幫助迪西·李的證據。

我駕車來到聖馬丁維爾,在教堂對面停下來。一個辦事員告訴,州長几分鐘前出去了,有位偵探會和我談話。

當我走進辦公室,他正用鉛筆畫著什麼,指間夾著一支菸。他裝作彬彬有禮的樣子,但我說話時,他的眼睛不停地掃視牆上的時鐘。連著州長辦公室的側門敞著,我可以看到裡面的辦公桌和空蕩蕩的椅子。我把迪西講的故事告訴了偵探,並提及了土地租賃人達爾頓·魏德林和哈瑞·瑪珀斯。

“我們知道這些。”他說,“那就是為什麼州長會和他們談話。但現在我告訴你,他並不相信你的朋友迪西。”

“你說州長和他們談話,這是什麼意思?”

他對著我微笑著。

“他們就在他的辦公室裡,州長去洗手間了。”他說,然後起身,關上了辦公室的門。

我看著他,呆若木雞。

“他們現在在那裡?”我的聲音中充滿了懷疑。

“他打電話叫他們來,請他們來做一下陳述。”

我站起來,拿起辦公桌上的一張紙,寫下我的名字和電話號碼。

“請州長給我打電話。”我說,“能否再問一次你怎麼稱呼?”

“貝諾伊特。”

“改行幹別的吧。”

我走回敞篷小貨車。草地上的陰影是紫色的,一位年長的黑人正從旗杆上取下旗子,一個白人正在關閉側門。接著,我看到兩個男人走出前門,穿過草地急匆匆向我走來。

前面是高個子瘦男人,穿著棕色的休閒褲,油光鋥亮的路夫鞋,米黃色運動衫,胸口有塊紫色的鳶尾花紋章,一條很細的西部腰帶。他的下唇有個三角形疤痕,看來像是貼著一片潮溼的塑膠。

後面是小個子男人,黑面板,腰很粗,是那種把褲子穿得很低,來冒充尺寸和掩飾年齡的傢伙。他眉毛下斜,在他鼻子上方交匯到一起。儘管天氣很暖,他還是穿著長袖襯衫,口袋裡裝著記事本和圓珠筆。

他倆臉上帶著焦躁的神情。

“等一等,夥計。”高個男人說。

我轉過身,一手搭在開啟的車門上,看著他。

“你剛才在那裡提到我們的名字。你為什麼要那麼評論我們?”他說。他的眼睛眯著,舌頭在那個三角形疤痕上方跳動著。

“我剛才不過是傳遞一些資訊。那並不是我編出來的,夥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