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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那天下午,我和阿拉菲爾用咖啡罐做了兩個鳥食盒,把它們掛到後院的樹上。接著,我們把三腳架栓在晾衣繩上,讓它碰不到克拉瑞斯洗好的衣服。我們把它的小窩棚轉到了樹底下,還在下面墊了磚頭,以保證裡面的乾燥,並把飯碗和水盤放在了窩棚口。

我們剛開始吃東西,就聽到了廚房的電話鈴聲。那是醫院裡照顧迪西·李的修女打來的。她說迪西想見我。

“我去不了,修女,我很抱歉。”我說。

她停了一下。

“你只想讓我跟他這麼說嗎?”她問。

“他需要一位律師。我可以給你一大串律師的名字。”

她又沉默了。我想,修道院一定是這麼教她們的。

這種沉默讓人情緒緊張,讓我感覺正沿著宇宙的邊緣滑落。

“我不認為他有很多朋友,羅比索先生。”她說,“沒人探望過他。而且,他想見的人是你,並不是律師。”

“我很抱歉。”

“坦率地說,我也一樣。”她說,然後掛了電話。

阿拉菲爾和我洗碗時,窗外的甘蔗地在黃昏中越來越黑,突然又響起了電話鈴聲。

他的聲音很粗,似乎裹著一層粘液,嘟囔聲從聽筒中傳來。

“夥計,我真的非常需要見你。他們給我纏上紗布,打了麻醉劑,各種各樣的罪都受了一通,還有根灌腸管插進了我肚子裡。”他停了一下,我聽到了喘息聲,“我需要你來一次,聽我說說。”

“你需要法律援助,迪西。我想我幫不了什麼忙。”

“我找了名律師,這種人我他媽的可以僱上一大堆。唯一的好處,就是讓他們把我送回吸毒窩去,朋友。”

我低頭看著自己的手。

“我不想說這事兒,但是沒錯,你現在正被監禁。”

我說,“這是事實,你必須面對它。”

“那是謊言,戴夫。”我聽到他喉嚨中粘液滾動的聲音,“我沒吸可卡因,後來再也沒有。它已經把我的生活搞得一團糟了。我現在偶爾會吸點大麻,但也僅此而已。”

我用手掐著額頭。

“迪西,我只是不知道,我到底能為你做點什麼。”

“過來聽我說五分鐘的話。我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