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麼死的?”
龐統的臉色漸漸的白了。
劉辯繼續說道:“帝王術不是不能學,而是要有深厚的根基,只有如此,才能以重馭輕,隨心所欲而是不逾矩。你小小年紀,心性尚未成熟,就研究帝王術,是劍走偏鋒,於你將來的壽永大有妨礙。”
龐統冷汗涔涔,眼神惶惶。他舔著乾澀的嘴唇,看著劉辯。“請陛下教我。”
“將帝王術先拋在一邊,潛心修行,打好根基。等你根基穩固了,再來學帝王術,則有利而無害。”
“哦。”龐統抹了抹額頭的汗,如釋重負。“那……臣該如何修行?”
“修行有四要:良師、益友,佳地、妙法。良師可以引匯入門,少走彎路;益友互相切磋,時時精進;佳地元氣充沛,事半功倍;妙法嘛,更是直通大道的捷徑。這四者缺一不可。”
龐統轉了轉眼珠,不緊不慢的說道:“這四者……又如何才能兼備?”
“朕雖不敏,與你年歲相當,對修行略有所得,可為師,亦可為友。宮裡多有秘笈妙法,賞你一兩件合適的,這法便也齊備了。剩下的只有一個地。想來你也知道,朕以前是在彈汗山閉關的,你是荊襄人,恐怕不適合去彈汗山,不過,荊山就在眼前,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諸葛亮能不遠千里,隱居隆中,你又何必捨近求遠?”
龐統大喜。他的確不為地的原因發愁,而是為法犯愁,沒有好的修行之法,就算有再好的隱修之地也沒用。他不是不想像諸葛亮一樣隱居修行,而是沒有合適的法門。諸葛亮有《風后書》,他可沒有。現在劉辯願意授他妙法,他豈能推辭。
龐統翻身拜倒:“臣斗膽,請陛下賜法。”
劉辯一擺手,蔡琰從後帳走了出來,遞上一份《黃帝十二形》的初階圖譜。劉辯將圖譜轉交到龐統手中,輕按他的肩膀:“修行需要動靜結合,這只是動的,你還需要靜坐冥想。靜坐初期,需要安靜之地。各人命格不同,需要的地點也不同,這需要你自己去找。就我的看法而言,隆中並非最佳選擇。”
“請陛下放心,臣去找。”龐統拿著圖譜,喜不自勝。
“找合適的地方,一方面要靠自己的感覺,另一方面也要借鑑前人的經驗。你是荊襄人,回去多問問鄉里先賢,看看這附近有哪些地方有仙人隱修過。按圖索驥,可以事半功倍。快則半年,慢則三五年,你就能迎來破境的機會。”
龐統眉開眼笑,領命而去。
蔡琰掩著嘴唇笑了起來,眼波如水。“陛下真是會哄人呢,把這個小鳳雛騙得和小山雞一樣,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了。”
劉辯笑了。“我可沒騙他,說的都是實話,只不過是沒有全說罷了。”他眼珠一轉:“要不,這個任務交給你吧?五彩鳥也是鳳鳥的一種,你可能比他更合適。”
蔡琰撅了撅嘴:“我才不去呢。要那麼高的境界做什麼,大智若愚,我已經夠聰明瞭,何必再修,難道非要聰明得沒有朋友才好麼?”
劉辯很無語,這女人的心思和男人的確不一樣。
“好了,你就別高處不勝寒了。給朕說說棡鼓十曲,這次攻益州,朕要靠這十曲立威呢。”
“唯。”蔡琰笑盈盈的應了,轉身搬來一架鼓,準備給劉辯演示棡十曲。從嵩高山得到荀彧收藏的儒門秘笈之後,她們父女受益最多,完整的棡鼓十曲就是其中一個。蔡琰要隨劉辯出征,自然擔當起了兩腳書櫥的重任。當然了,以她的境界,她最多也就能給劉辯演示一下,真正能發揮多大的作用,還要靠劉辯自己去揣摩。
“咚咚咚。”鼓起響了起來。
……
蔥嶺以西,貴霜國都,白沙瓦城。
和連騎著一匹青驄馬,在一個頭戴氈帽,身穿燦爛錦袍的官員帶領下,由一百名玄武營將士陪同,走進了白沙瓦城。他面帶微笑,看著兩側熙熙攘攘的人群,看著前面引導官員幾乎能擠爆錦袍,壓垮坐騎的肥碩身軀,眼神中露出苦盡甘來的喜悅。
幾個月的辛苦跋涉,數千裡的逃亡之路,終於可以結束了。
雖然剛剛走進貴霜帝國的都城,還沒有看到貴霜王,可是和連知道,貴霜帝國即將成為他新的獵物。起程的時候,他將部落裡的珍寶幾乎搜刮一空,又費了一番口舌,說服了落置犍落羅和律日推演等人,給他湊了一筆厚禮。這一路走來,他已經散掉了三分之一,並且因此得到了一個慷慨的好名聲。沿途的貴霜官員對他讚不絕口,而眼前的這位官員更是為他如此方便的進入白沙瓦立下了不小的功勞,絕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