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怎麼會知道這些?”貂蟬歪著腦袋,好奇的打量著劉辯:“是鮮卑人告訴你的,還是蔡琰從書看到的?”
劉辯打了個哈哈:“我天生聖明,不學而知啊。”
貂蟬咯咯的笑了起來,卻沒有點破。她雙手一撐滑雪杆,輕快的在雪上滑行起來,姿勢優美,動作輕盈,彷彿御風而行。在劉辯出發之前半個月,貂蟬就開始練習滑雪,幾乎廢寢忘食。現在,她除了力氣不如劉辯之外,動作標準如多年的老手,在嫵媚之外,又添了幾分颯爽英姿,就像一團火焰在雪原上飛馳。
景美人更美,劉辯心情舒暢,一聲輕喝,駁獸驅趕著四匹健馬,拉動雪橇,向前急行。小獸一會兒蹲在雪橇上,一會兒在駁獸和幾匹健馬的身上跳來跳去,彷彿是一個盡心盡職的管家,不停的巡視著自己的領地。閒下來的時候,它就蹲在駁獸的額上,大尾巴卷著尖角,小爪子不時的指一下前方,宛若指揮著千軍萬馬衝鋒陷陣的大將軍。(未完待續
第332章 陰魂不散
就在劉辯西側三百餘里的地方,一支百餘人的隊伍也在急馳。
和連披著一件厚厚的熊皮大氅,蜷縮在雪橇上,面龐消瘦,眼神卻更加陰鷙。
去年的草原之戰是他有生以來的最大挫折,前後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他不僅損失了幾乎整個中部鮮卑,還丟了彈汗山,眼睜睜的看著劉辯搶走了他的鮮卑大王,然後像丟一塊骨頭似的隨手賞給了狗一樣的槐頭。
鮮卑大王成了鮮卑附義王,草原上的狼成了鮮卑人的狗,恥辱像一隻老鼠,日日夜夜啃噬著他的心,讓他無法安睡。
可是,面對實力空前暴漲的漢軍,面對擁有巨龍之體的劉辯,他無能為力,自知不是對手,只能退避三舍,躲在西部鮮卑那偏僻的角落裡舔舐自己的傷口,等待著復仇的機會。
機會是如此的渺茫,渺茫得幾乎看不到希望。當和連得知劉辯回師關中,再次大破羌人的時候,他幾乎要絕望了。他不知道怎麼面對西部鮮卑的頭領,特別不知道怎麼面對他妻子的家屬。他的妻子失落在彈汗山,現在已經成了槐頭的女人。因為闕居等人的反對,她只是槐頭身邊一個沒什麼地位的妾,對她的父親落置鞬落羅和舅舅律日推演來說,這無疑是一個恥辱。
他們把她送到彈汗山去,不是為給槐縱的兒子做妾的,與其如此,當初不如給槐縱做王妃。
在這種情況下。他們對和連自然沒什麼好臉色。
和連度日如年,實力耗盡的他現在寄人籬下,只能忍氣吞聲。就在他以為自己將從此鬱郁終生的時候。一個神秘的漢人來到了紅日部落,來到了他的面前經,給他帶來了一個訊息。
劉辯將獨自北上,深入大漠。
聽到這個訊息,和連差點抽那個使者一個大耳光,把他趕出大帳。這怎麼可能?劉辯是萬乘之尊的大漢皇帝,他怎麼可能獨自去玄冥海。連他一個鮮卑大王出行都要前呼後擁。劉辯怎麼可能不帶隨從親衛就深入草原。
使者說,因為劉辯不僅要深入大漠。還要遠赴玄冥海。他的龍在玄冥海,有人去玄冥海屠龍,他必須趕過去,否則。一旦巨龍被人殺了,他就會一無所有,不僅中原的半壁江山將拱手讓人,就連他的性命都難保。換句話說,他不得不去。
和連仔細斟酌了兩天,最後決定去試一試。他知道這件事很冒險,但是他除了冒險之外,已經沒有任何機會可言。劉辯死了,鮮卑草原依然不是他的。劉辯如果乘龍歸來,更沒有他的立錐之地。使者說得很明白,劉辯的志向很大。他不僅要征服鮮卑草原,還要征服西域,開疆拓土。西部鮮卑看起來很遙遠,卻絕對在劉辯的目標之列,就算他想苟延殘喘,他也沒有機會。
與其如此。不如奮力一搏。
在草原的北部,還有一些部落。集結起來,集結四五千騎還是完全有可能的。就算劉辯現在武力不弱,面對四五千人,而且還是在草原上出生,草原上長大的四五千騎,他又能有多少生還的機會?
殺了劉辯,奪下他隨身攜帶的寶物:玄刀和佛骨舍利,和連要重新成為鮮卑大王易如反掌。玄刀就是一頭龍,佛骨舍利則是佛門至寶,有這兩件寶物在手,那些信仰佛教的草原人還能不望風而降?
和連裹緊了皮襖,眯起了眼睛,看向遠處與天空混成一片的地平線,眼神冰冷而瘋狂。
……
劉辯有節奏的撐動滑雪杆,在雪原上向前滑行。經過兩天的練習,他已經找回到了前世的感覺,動作乾淨利落,沒有一絲多餘,每一次發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