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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冰天雪地的哪有什麼胡商,不過是一個偽君子罷了。”
“偽君子?”貂蟬翻身起來,伸手去解劉辯的衣帶:“陛下,這上面都是血,換下來,我去洗一洗吧。”
劉辯低頭看了看衣衫上的血跡,起身脫了下來。這些雪也不知道是殺人的時候濺上的,還是殺馬的時候濺上的,對他來說也沒什麼區別。一年多來。第一次小試身手,連他自己都嚇了一跳。不知不覺之間,自己居然成了一個絕世高手。
“天寒地凍的。別洗了。”劉辯隨手扔在一旁:“直接扔了,再找一件新的換上就是。”
“這可不行。”貂蟬連忙搶過:“那些衣服再好,也是臣子所穿,這件衣服雖然有血,卻是陛下自己的,豈能輕易拋棄。臣妾不怕冷。再說了,這裡也不冷啊。臣妾還覺得熱呢。”
看著貂蟬微紅的臉。忽然明白了。他身邊沒有帶專門負責的宦者,衣服一向都是由貂蟬和卞氏負責的,這件春衫說不定就是貂蟬自己縫製的,至少也是她親手整理的,所以她捨不得扔掉。
“那就隨你吧。”劉辯側躺在錦被上,看著貂蟬像個小媳婦似的忙碌著,心裡升起一種異樣的感覺。
這樣的感覺,他沒有在唐瑛身上感受到,也沒有在蔡琰等人身上感受到,唯有貂蟬能給他這樣的感覺。看著貂蟬,他就像前世第一次看到那個圓臉的小姑娘羞澀的拿起他換下來的衣服走向洗衣房,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溫馨和甜蜜。
這是家的感覺。這個山洞對於他來說只是一個臨時住所,可是對貂蟬來說,這卻是屬於他和她的家,現在,他不再是君臨天下的帝王,只是她一個人的男人。
……
趙雲輕勒韁繩,走進了金城,來到了牙城門前。
時間不長,張遼快步走了出來,一看到趙雲,張遼愣了一下,隨即又笑了。他拱拱手:“不愧是陛下看中的俊傑,果然非等閒之輩。”
趙雲連忙還禮,謙虛了幾句,張遼挽著他的手進了大堂,接了長公主下達的詔書,神色一肅,然後慢慢的將詔書收了起來,抬起頭,鄭重的看著趙雲:“從現在起,你就是鎮西將軍府的長史,我會用五天的時間將這裡的事務移交給你。”
趙雲一愣:“將軍要去哪裡?”
“我要趕回長安,迎娶長公主。”張遼不喜不憂,神色卻非常凝重。“子龍,我們不僅肩負著開拓西域的任務,還負責制衡整個儒門,所以,我們必須儘快的強大起來,並且用合適的方法展示我們的強大。就是因為這個原因,陛下才派你從彈汗山一路趕來。”
趙雲連連搖頭:“將軍,我初來乍到,怎麼能擔得起這麼重的任務。將軍府中肯定還有其他賢才……”
張遼抬起手,打斷了趙雲。“我雖然不瞭解你,但是我相信陛下的眼光,他從來沒有看錯人。”
趙雲欲言又止,想了想,慨然道:“既然如此,那雲就不揣妄陋,勉力一試。”
張遼隨即叫來了一個身材高大,神情剽悍的中年人,介紹道:“子龍,這是我鎮西將軍府的軍司馬,金城鞠義,字雲天。他不僅武藝好,而且精通羌人戰法,你們可以好好交流。雲天,這是常山趙雲,字子龍,是陛下從白馬將軍麾下挖來的人才,現任我鎮西將軍府的長史。你們要多親近親近。”
鞠義和趙雲互相打量了一眼,拱拱手,眼神交錯,有寒光閃現。
“有機會,切磋切磋?”
“好說,好說。”
……
長安。
昆明池旁的一座小殿中,陳留王劉協居中而坐,金城長公主劉和、尚書令賈詡和司空陳紀坐在一旁,正在商量征伐益州的事。周瑜站在地圖前,指著地圖,如數家珍的解說著不同戰法的優劣。劉備、馬超手撫刀環,靜靜的佇立在一旁,看向周瑜的眼神各有不同。
他們都是走過武都道的人,可是論起戰略戰術,他們的眼光都不及周瑜。從周瑜條理分明的解說中,他們知道,周瑜不僅親自用腳走了那段路,還查閱了不少檔案,他的眼光遠遠的超出了武都郡,而是以益州為中心,將荊州、關中以及涼州全都包括了進去。他甚至提到了巴蜀通往交州和天竺的兩條商道,眼界之廣,絕非他們所能比擬。
所以現在能站在陳留王等人面前侃侃而談的是周瑜,而不是他們。
這是眼界的高低,也是學識的差距。世家出身的周瑜考慮事情要比他們周全得多,家族的薰陶彌補了他經驗不足的缺陷,讓他走在了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