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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部分

臆測。四大皆空的空不是思想上的虛無,掩耳盜鈴的虛無,而是實實在在的空。

當深入到物質的最深處,四維的時空中只有一維的弦時,豈不是隻有空?

這個道理又豈是“吃茶去”三個字能解釋的。僅僅是聽了這三個字,又怎麼可能真正的大徹大悟?

這不僅需要長期的苦修。去除數不盡的干擾,進入深層次的冥想狀態,還需要機緣。就像科學家發現新的星系一樣,不僅需要高效能的望遠鏡。還需要在正確的時間把望遠鏡對準正確的地點。有最好的裝置,也有堅韌的意志,但一輩子沒能有真正發現的人太多了。

聽了一句話就大徹大悟,只能說是書生們的意淫。

禪宗之所以成為華夏大地最流行的佛門教派之一,和迎合讀書人不肯吃苦,卻希望高高在上的心理有分不清的關係。相比起來,漢代的儒生還是有一點實幹精神的,比如王允,就的確有一身好武藝。而不是隻會動嘴皮子。

“陛下,你笑什麼?”貂蟬怯怯的說道:“是臣妾的問題太笨拙了嗎?”

“不是。”劉辯搖搖頭:“是我想到了一些可笑的事。貂蟬,你要問什麼是大道。其實一句話就可以說明。《易》雲:一陰一陽謂之道。你懂麼?”

貂蟬的臉騰的紅了,羞羞答答的說道:“陛下……需要臣妾服侍麼?”

劉辯哈哈大笑。果然,同樣的一句話,有人想到房中|術,有人想到相對論,對於絕大多數漢人來說。男女就是最直接的陰陽,閨房之樂就是陰陽和諧。雖然不能算錯,但終究落了下成。

可惜,人是沒什麼底限的。在漢代,房中|術還是一門正經的醫學,到了後代,房中|術卻墮落成了權貴們玩弄女人的藉口。至於大道,早就被他們拋到了九霄雲外。

劉辯撫著貂蟬的手:“朕雖然初明大道,卻不知道會不會傷著你。你如果願意服侍我,就先替我搓搓背吧。一夜沒睡,我的確有些倦了。”

貂蟬低低的應了一聲,拿起一團疏鬆的東西,準備替劉辯搓背。劉辯瞟了一眼,突然說道:“這是什麼東西,哪兒來的?”

貂蟬看著手裡的物事,笑道:“陛下是說這個麼?這可是好東西,是華佗帶來的,說是絲瓜絡,能夠通經、活血,還可以解毒,陛下身體有寒意,用這個搓背能夠舒緩一二。”

劉辯轉了轉眼珠,沒有再說。他知道這是絲瓜絡,但是他沒有在漢代見過絲瓜,華佗是從哪兒弄來的絲瓜絡?不過,他來的時間太短,去過的地方太少,也許別的地方已經有種植也說不定,還是不問為好。

在貂蟬的侍候下泡了個熱水澡,劉辯渾身放鬆,沉沉睡去,一宿無夢。

……

洛陽。

五鹿走進了永樂宮,一步一步的走上正殿,向坐在正中間的陳留王劉協深施一禮。

劉協擺手,侍者盧毓端過一張半舊的木榻,放在五鹿身邊,五鹿再次致意,盤腿坐在榻上。盧毓臉色一沉,喝道:“大王面前,不得放肆。”

五鹿笑笑:“大王,臣乃太平道中人,長期修道,習慣了這種坐法,還請大王恩准。”

劉協的嘴角抽了抽,擺了擺手,示意還要堅持的盧毓退下。五鹿是黃巾大帥張燕身邊的親信,張燕現在雖然是朝廷的大將,駐紮在河內,平時也以臣子的身份相稱,很少提黃巾軍、太平道的身份,可是今天情況特殊,五鹿是來問罪的。

問罪的原因,就是劉協從中牽線的事。劉協讓陳登去找張燕,請張燕以黃巾軍大帥的身份下令青州黃巾,讓他們聽從陳登的指揮,幫助陶謙守住徐州,守住彭城。張燕答應了,青州黃巾大帥管亥和陳登聯手,派一萬精銳趕到彭城,協助陶謙守城。可是誰也沒想到,曹操居然有一頭龍,徑直攻破了彭城的水門。

實事求是的說,這次大戰的傷亡並不是很大,至少不比通常意義上的攻城戰傷亡大,但是龍的出現出乎每一個人的意料,要與擁有龍的曹操作戰,也不在黃巾的計劃之中。張燕覺得受到了欺騙,這才派五鹿前來問罪。

“道長,曹操有龍的事,孤事先並不知情。”劉協懇切的說道:“若是知曉,孤不會讓大帥下令,更不會讓青州黃巾軍白白送死。道長,在彭城被龍咬死的徐州將士也是我大漢的子民啊。當此危急之際,他們不附袁紹,苦守徐州,是我大漢的忠臣,孤豈能坐視他們遭受龍的屠戮?”

劉協言辭誠懇,態度也非常坦誠,一番話說得五鹿無言以對。是的,守徐州的不僅有黃巾,還有徐州士紳。陳登等人冒險來到洛陽,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