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子烈顯然也不知道內情,先前只想著已是功敗垂成,經文定一提醒,方才想起還可以補救,心中頓時冒起了火熱的鬥志。
然而明明是可行之事,大王卻無意為之,他不由得急道:“大王,如今侍衛營的將士們的確是不足以完成此任務,可不是還有虎賁營的兄弟嗎?如今國事危機,兩軍將士定能拋棄一切前嫌,通力合作,微臣便甘願接受樊將軍的指揮出山擊敵。”
他如此這般的一說,越發是將巴王逼上了尷尬的境地。
文定察言觀色,巴王心中似乎是有所顧慮,道:“若是大王有何難處,不妨說出來,我等好為大王分憂。”眼看著這赤穴城百姓寂靜的日子,就要被山外的干擾破壞,文定也是著急不已。”
巴子烈還要上前進言,一旁的樊鵬趕緊牽住巴子烈的袖子,輕聲勸道:“巴將軍別說了,此事萬萬行不通。”
“什麼行不通?”巴子烈的大嗓門,讓大殿裡的每個人都為之關注:“難道是你樊鵬樊大將軍不屑與我巴某人為伍不成?”說著他的臉色都變了幾分。
對他們這種天生就是武者的兵將來說,生死是小,顏面為大,若是樊將軍這下沒回答周全,極可能便要引發一場生死爭鬥。他這麼一鬧,也將樊鵬陷入了兩難,詳加解說吧!又怕違背了大王的意願;含糊其詞吧!這位爺哪裡肯善罷甘休?
正在他為難之際,巴王緩緩開口道:“好了,樊將軍,在座之人也算是與斐兒共過患難了,那件事也沒什麼必要再隱瞞下去,你便為寡人向他們解釋吧!”
得到了大王的首肯,樊鵬也不再有什麼顧慮,便將虎賁營的兵符遺失,虎賁營官兵不得離開此山洞的先祖遺訓,為他們解說了一番。眾人這才知道還有這麼一層關係在裡面,都能體會出巴王的難處。
雖是能體會大王的苦心,然而巴子烈依舊不肯就此放棄,辯道:“兵符此物已遺失千年,誰知道它還是否存世。再說了這麼多年都不曾有人見過,我就是拿塊石頭來,誰又能分辨出不是真物呢?”
“放肆。”大將軍正容道:“虎賁兵符,乃是虎賁營神聖之物,怎容你以假亂真?兵符乃是建立這赤穴城,重鑄我巴子國的先君巴子酋遺留下來的一枚玉牌,虎賁營之內便有存留的文書,上面對兵符有著詳盡的描述,它通身翠綠,手掌般大小,上端呈三足之態,兩側刻出對稱的五齒,是真是假我一眼便是認出。”
樊鵬面帶難色的向巴王道:“若是此刻有兵符在手,微臣定當立即率兵出山,以保全大王以及巴子國萬千百姓的周全,可是,可是祖命難違,還請大王見諒。”巴王又怎會不知道難處呢!擺了擺手讓他不必在意。
看來只能是眼睜睜放任那些賊人逃去了,餘者也是惋惜不已。
通身翠綠,手掌般大小,上端呈三足之態,兩側刻出對稱的五齒,文定心中頓時有了一個鮮明的模樣,面朝著燕小姐望了一眼,而燕小姐也正好在望著他,二人用眼神交流了一番,皆明白對方所想的,正是與自己心中的想法一般無二。
燕小姐緩緩由腰間的荷包中,將那枚羅守財送與燕行舟,也就是燕小姐她爹的玉器拿了出來。正是此物才引的文定他們來到巴蜀,也正是有了此物,才讓那些無辜的人枉送性命。
此等傳世之寶,原本燕老闆是不捨得交付他人的,可是當日,那短命的羅守財在派人送來玉器之時,便曾有言在先,若想談買賣,來人必須得手持此物以為憑證。是以燕行舟燕老闆縱然心中不捨,也只好將此玉器交付給燕大小姐一路帶來。
燕小姐並不熱心於與人交際,將東西拿出來後,並沒立即上前給他們辨認,只是將玉器暗暗塞進了文定的手裡,然後向巴子國君臣那兒撇了撇頭。
這一路來的相處,讓文定與燕小姐之間也產生了某種默契,雖然僅僅只是一個眼神,文定也多少揣測的出燕小姐的意思來。他接過玉器,面朝巴王道:“在下等在入山之前,曾機緣巧合得到過一塊玉器,與樊將軍所說的兵符,倒有幾分相似,敬請大王過目,可否是貴國遺失的兵符?”
“哦。”正在巴子國君臣唏噓之時,文定卻為他們帶來柳暗花明,巴王喜出望外,道:“快,快,快呈上來。”
他等不及要看看文定口中貌似兵符的玉器了。
頓時,大殿裡的太子與眾位將軍皆屏住了呼吸,目光齊齊的望向文定手中的翠綠小東西不但是那些將軍如此,文定將玉器敬呈給巴王時,巴王激動到連線過玉器的雙手都有些微微顫抖。重掌虎賁兵符,這可是他祖上多少代巴王,終其一生也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