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那幫畜生都敢招惹。”要知道,商人在樓寇之愚中所蒙受的損失可謂巨大,燕記船行的貨船便時有遭遇,碰上了,不但是貨物被撩奪,船工們若想留得性命也是枉然。頃刻間,楊括對羅守財那無德商人的怨恨達到了頂點。
然而眼前他們可以說已是涉足過深了,不但打傷他們的從人,身邊還有他們必得之人,要想全身而退只怕也是難為。
對於那些樓寇的訊息,向來在內陸活動的紫鵑並未知曉許多,見到楊括異常神色激憤的表現,反而是一片茫然,好奇道:“楊大叔,你先前不是一直都在苦惱不知是何人炮製了羅府滅門案嗎?既然知道是何人所為了,我們大可以立即票報衙門,讓官府懲治這些惡徒。
一旁的郝老三則提醒眾人道:“諸位不必再折騰了,那些東贏鬼子都在林中安身,方才你們又不小心將丁大海那廝給放了回去,只怕要不了一會,他們大隊人馬就要殺到了。”他同時心中暗罵那廝一點義氣也不講,竟將自己扔下不顧獨自逃生,不過彼此間若換個位子,他也會如此的。
楊括頓時後悔未將那丁大海攔下,這下可好,一干老弱之人,如何敵的過那些比禽獸還要兇殘的樓寇,因而有些無望的道:“這該如何是好呀?這些人手下是極難有生還之人的,我們還是趕快逃吧!讓官府來對付他們。
好漢不吃眼前虧,此刻不是逞匹夫之勇的時侯,打算離去之時,北坤與紫鵑的眼光卻雙雙望向地上的郝老三,將此人留下難免是個禍害,帶走又不太實際。
感覺到兩邊傳來的不善眼神,郝老三的心中頓生警覺,這個時侯也惟有自救了。趁著眾人焦頭爛額之際,郝老三討好的說道:“倘若諸位想相安無事也不是全無方法,只看諸位願不願意信我郝老三了。
對這個幫著外人欺凌我同胞的賊寇,紫鵑是怎麼看怎麼不順眼,聽得此話,杏目一收,出聲問道:“那依你來說,有什麼辦法可以遴過此禍呀?”
看著眾人關注的目光,郝老三頓時有一絲得意,道:“那些東贏人也不是全無商量,說穿了,他們要的只不過是錢呀珍寶的罷了,諸位只需將那位陸老頭交與兄弟我帶過去,頂多再賠點小錢,那還不是相安無事?常言說的好‘蝕財免災,,諸位是聰明人,自然不用我多說,是吧!”
看見他眉開眼笑的卑賤之色,紫鵑就是一肚子惱火,幾腳上去又是讓他滿地打滾,口裡還怒斥道:“瞧你這副奴顏嬸膝的賤模樣,實在是讓人不打不行。”
陸仲簡卻有些擔憂的望著其他人,輕聲試探道:“你們該不會如他所言,將小老兒當做脫身的籌碼給犧牲了吧?”
“陸老伯瞧您說的,這出賣別人而保全自己的事,我們是斷斷不做的。更何況對手是那些窮兇極惡的督寇,倘若與他們談條件,我們有何面目再立身為人?”
文定的安慰讓陸仲簡暫且鬆了口氣,可迫在眉睫的禍事又讓人輕鬆不起來。正在眾人愁眉不展之時,幾道人影由遠處急馳而來,還不等北坤與紫鵑擺好架勢,那些人影已立身在眾人眼前,卻是燕小姐以及前兩日的那幾位女尼。
強援到來,眾人心中一片光明,文定更是一時忘乎所以的走上前去,歡聲說道:“好了,好了,有燕小姐在,我們大可高枕無憂了。”在他眼中,燕小姐的功夫便如同神人般奧妙。
燕小姐藏在白紗的臉蛋,因為這商人的唐突之舉而糾卜紅,暗自怨道,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竟然如此的放肆。
不過此刻連紫鵑也沒斥責文定,雖然對燕小姐的殺戮有所餘悸,不過此時此地見到她,紫鵑的心中頓時如同放下一塊大石般輕鬆。
能及時趕來,文定他們確是有些時運,原來燕小姐幾日下來,一直是與峨嵋的師太們在成都的裡裡外外明查暗訪,然而卻和衙門裡的差役一般,沒有絲毫的線索,幾日以來,也都是陪同著師太們在成都府附近的庵堂中歇息,未曾返回客棧,是故,並沒從小王嫻口中得知眾人留下的口訊。
碰巧的是在今日晨間,燕小姐帶著師太們正要出城,臨走前回客棧收拾幾件行裝,卻從王嫻口中知道了自己所錯過的隱情,便立即偕同隨行的峨嵋師太急馳而來。
聽完了楊括等人的敘述後,終於讓燕小姐一干人明白了整件事的因由,燕小姐的臉上因為那道白紗,所以不能讓人輕易辨出表情,可那幾位隨行大師鎮目切齒的神色,文定他們卻感覺到了。
要知道那羅頂、羅鋒的二位夫人,可是與她們同室而居,同灶而食的師姐妹,竟遭遇此慘絕人寰的悲事。這班悲憤交加的師太下山之始便誓要將兇手繩之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