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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必然會造就出和支撐起相應的地下私彩。香港馬會主持的香港賭馬活動已經算是一項組織管理得非常出色的博彩專案,但即便如此,幾十年來始終也無法杜絕‘外圍馬’等地下私彩形式的成長。”

最後,我特別加重了語氣,強調說: 。。

“賭博方式迅速的演變,迅速的推陳出新,就是在‘賭博人口’迅速膨脹的大背景下自然而然地產生的。參與的人多了,自然稀奇古怪的想法就會多起來。同時,各種複雜多變的情況也會多起來,這更需要我們賭莊採取更多的方式方法規避可能出現的危險。”

回想當時九師傅聽我談話的表情,我愈發感到他真是高深莫測,不愧是東南亞賭莊之王。他那會兒很有耐心地把話聽完,一臉漠然,末了只輕聲道:

“小夥子,我們走著瞧吧。”

事實證明了九師傅的預見。現在,我們面臨著一個博彩業全面興起,全面氾濫的時代,不僅許多國家政府參與其中,而且大大小小的賭莊多得數不勝數。為了生存和競爭,更為了搶得博彩這個碩大的蛋糕,各路人馬無不絞盡腦汁,各出奇招、秘術,放手一博。

九師傅在檳城的辦公室是在檳城喬治市的萊特街,記得當時他總是對我們說:雖然萊特街離海邊很近,但我們只能從樓宇的夾縫中瞥見大海的一角。要想看得更遠更廣,單憑我們離海邊近是沒用的,必須站到檳城最高的光大大廈65層樓上去,雖然那裡遠離海邊,但在那裡看得更加真切。

這是九師傅的名言;在我看來;這又何嘗不是九師傅出奇制勝的法寶呢?

第四章 傾軋與操縱(一)

●他採取了一種讓所有人都瞠目結舌的手段:在比賽的下半場製造停電事件,從而使比賽不能進行,然後按照地下賭球一直以來所遵從的一項規則——下半場比賽中無論因何種原因導致比賽中斷,均被視為不可預測的外力所幹擾,當時的比分就算無效。這樣一來,他們就可以名正言順地把不利於自己的賽果取消,化險為夷。

1992年,賭業的形勢開始變得更加複雜起來。來自印尼和香港同業的競爭開始走向白熱化。僅僅是被動地保護自己是遠遠不夠的,我們設計了一些護盤方案,而這些也僅僅是保護自己的一種手段。市場既然已經走到了這一步,龐大的賭球人流已經被煽動起來,鉅額的“金錢”不斷地湧入東南亞的賭球市場,這時候就會有很多事情已經不是我們一兩個莊家所能夠左右的了。市場推著我們往前走,甚至用最大的步幅往前走都已經滿足不了市場的渴望。現實逼迫我們必須去考慮別的方式。

林氏家族的賭盤也出現了很多次擺不平的情況,並且這種現象越來越頻繁地出現。林氏的規模做得越來越大,引起其他一些莊家的不滿愈烈。最初我們發覺有的莊家會在封盤之前最後時段突然丟擲大筆資金來投入我們的盤口,這往往使得我們事先費盡心機達成的盤面平衡被衝得七零八落。莊家之間互相傾軋、互相拆臺的時刻終於開始了。一方面,我們為自己能夠吸引到更多的投注金而感到興奮;另一方面,又對由此產生的更大的風險而感到擔憂。

那年夏天,九師傅帶我去吉隆坡參加了林氏集團的一次業務研討會。那次會議參加的人數很多,主要是林氏集團在大馬各地的代理商,另外也有跟林氏比較要好的Euro Bet賠率在東南亞代理公司的負責人,以及兩家香港地下賭球公司的要員。

這次聚會是在雲頂高原半山腰上的阿娃娜酒店舉行的。林氏把這次聚會安排得非常神秘,從吉隆坡出發去雲頂的時候,他安排的車子沒有走通常最快捷的古晉路,而是特地繞了個彎,從彭亨一直繞道文良港,然後折回頭又走鵝路。本來可以從鵝路直接過黑風洞上山,可是車子偏偏又跑到加叻立交橋上七拐八拐繞了很久,最終竟然從當時尚未竣工的新邦隧道走到去關丹的路上,然後再折回阿娃娜馬場上了山。原本兩個多小時的路程,我們卻整整走了6個小時。

這次怪異的旅程使我一開始就已經預感到有什麼驚天動地的事情要發生。果然,在晚餐會上,香港地下賭球公司的頭目廖先生公開提出了一個方案:在英格蘭聯賽中建立自己的人脈網路,用錢買通關鍵人物,製造我們所需要的比賽結果。 。 想看書來

廖先生毫不掩飾地為此解釋說:

“英格蘭聯賽現在出奇地火爆,賭金額在全球也是數一數二的,我們若是順其自然,那無異於坐以待斃,這樣的傻事我們怎會幹呢?幹我們這一行的不存在什麼君子,大家還是議議如何操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