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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說。

很快肖哲將咖啡豆煮好了,香氣直鑽鼻孔,我們四位像狼一樣都操起了傢伙,準備喝咖啡。

“還是相思豆煮的咖啡香。”賈朝陽說。

大家將各自的茶杯往桌上一放。

我是喝完“粒粒橙”留下的一隻玻璃杯,肖哲用的是一隻不鏽鋼茶杯,成康用的是一隻敦厚的陶瓷杯,街邊擺的3塊錢一個的那種,上面有米老鼠。唯獨賈朝陽拿來他吃飯的大口徑搪瓷碗。我們不約而同地大笑,說:"你太俗了吧,用飯碗喝咖啡。"

賈朝陽紅著臉支吾著說:"講究什麼,誰規定了飯碗不能喝咖啡?"

"去,去,去,跟你喝咖啡掉價,不找杯子來不給你喝。"肖哲嚷著。

賈朝陽笑著從床頭櫃裡謹慎地掏出一隻細瓷花茶杯,而且還有托盤,儼然奢侈品的感覺。我們都目瞪口呆,覺得賈朝陽太過於鄭重了。

"還藏著這麼好的杯子,一定有故事了,是第幾位情人送的紀念品?"我先開玩笑。

"不是,不是,來路不正。"賈朝陽將細瓷茶杯往桌上一擱。

"那是你偷的情人的?"

"可不可以不談情人,這是我在展會上拿的。"賈朝陽嘻嘻地說。

"這不是拿,是偷。"成康說。

"那就偷吧。"賈朝陽還是一臉笑意。

我們仔細看還能看到茶杯上有"香格里拉"的字樣,看樣子是從香格里拉飯店“拿”的。

“說來慚愧。”賈朝陽平端茶杯託,對著茶杯說,“一次偶然的機會,本人接到一張什麼寬頻技術展覽的門票,不知道他們怎麼知道我的地址。我閒著沒事,給師傅一包煙,就溜號去看展覽了,那氣派,在香格里拉大飯店,大家都是清一色西裝革履,跟我們鍊鋼的不一樣。我穿著個破夾克,他媽在那裡不好受,只是圍著別人轉,不敢問問題,心裡自卑。寬頻我也看不太懂啊,後來發現可以隨便喝茶吃點心,得,沒事到一邊吃吧喝吧。我就跟著別人,雞子跟鴨子進籠,排隊取免費咖啡和點心。等我吃到第三塊餅乾時,我發現手上端的一隻杯子精美無比。我看這隻杯子足足看了10分鐘,這可是一次性杯子,喝完了就換去消毒的。我越看越生氣,他媽搞電腦的喝水都用這麼講究的杯子。我瞅沒人看我,轉手將杯子揣袖子裡了,這可不是偷,我再次申明,這隻杯子有關我的命運。我覺得我應該珍藏這隻杯子,我一看見這杯子就知道我自己該幹什麼。所以我將這杯子拿回來一個多星期了,大家看我使過沒有?這不是普通的日用品。今天如果不是喝這相思豆咖啡,我絕不會拿出來,就衝這杯子,我也得混出個模樣。"

聽著賈朝陽的話,我們幾個看著賈朝陽手裡的杯子發呆,沒想到賈朝陽會有如此多的感慨。

賈朝陽用帶託的細瓷茶杯喝完咖啡後的第二天就失蹤了。對我們這些光棍來說,誰一兩天不歸宿,我們不會特別驚奇,最多說兩句俏皮話:“誰夜不歸宿誰有本事。”

四個人住在一個屋裡夠擁擠的,誰有幾天不在,反而覺得好一點,空間資源稀缺一直是我們最大的問題,這個問題延伸的盡頭是我們都買了房。北京已經有商品房出售了,每平方米3000來元,這房價以我們每個月500元的收入想都不敢想。

可是賈朝陽一個星期了還是沒有回來了。

成康有些沉不住氣,問我知不知道賈朝陽的去向,我說我不知道。

第八天,賈朝陽回了,穿著一身閃閃發亮的灰色西服,打著一條更灰的領帶,手裡拎著一隻碩大的打著三層褶的黑色經理包,標準的真皮經理包。大氣!連發型都變了,賈朝陽將以前一直垂在眉前的一撮頭髮"唰"給剪了,很工整的板寸,硬漢形象。

"噯,誰呀!"我故意板著臉遠遠衝賈朝陽喊。

賈朝陽笑容有度地衝我點點頭,還是一本正經地向我走過來,我真想上去給他一記耳光。

"又一個富翁誕生了?"我繼續調侃到。

賈朝陽上來輕輕拍打了我一下,說,"刺激,回宿舍再說。"

回到宿舍,賈朝陽卸下行頭,坐在床上,左右各晃了一下腦袋說:"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