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講講!”大家興趣盎然。
“今天我們廠早調會公開批評了一個副科長。”
“他犯什麼錯誤?”
“晚上他值班,廠長來查崗,一看這哥們不在崗位上,拿手電在車間幾個房間裡亂照,結果發現這哥們跟一個女工正在幹事呢,呵呵。廠長暴怒,扣他一個月獎金,報到勞資部,要寫一個理由啊,也不能照直寫啊,費老勁才想出一個理由:班中幹私活!”
“哈哈……”
載著一車歡笑,計程車在夜幕降臨的時候到達蒙娜克。遠遠我們就見到巨大的探照燈在四處掃射,頗像農田裡誘引飛蛾的黑管燈,蹦迪的人像飛蛾一樣從四面八方飛來。從不同方向打上去的鐳射燈將整個舞廳照得晶瑩剔透,宛如用翡翠瑪瑙鑽石混雕的工藝品。
我們在門*了門票,每人花15元買一瓶飲料。
賈朝陽罵道:“舞廳太他媽黑心了。”
成康說:“你是越來越愛罵人了。”
賈朝陽說:“是從工人師傅那裡學的。”
成康說:“你能不能從工人師傅那裡學點好的?”
“班中幹私活?”李為冷不丁來一句,大家又都笑翻了。
說話間進得舞廳,全場嘰嘰喳喳,人頭攢動。
蹦迪九點開始,我們找了一個接近舞池的地方坐下,有些不自在,聽許多人在點唱卡拉OK。
肖哲將服務生叫過來,問有什麼酒,服務生說了一些很花哨的名字,看了酒單,我和成康直搖頭。賈朝陽將酒單往旁邊一推說:“真他媽掙得太少了,一個月工資不夠喝瓶酒。”
我們都說不用喝酒,肖哲退走了服務生。
在我們對面的舞臺上方,播放著一些中國本土搖滾樂隊的現場錄影。
我看見張楚坐在一個高凳上面對空曠的前方高歌,一名穿黑衣的樂手拉著一把鮮紅的小提琴,旋律華麗:這是一個戀愛的季節,大家應該相互微笑,這是一個戀愛的季節,大家應該相互交好,孤獨的人是可恥的……生命像鮮花一樣綻開,我們不能讓自己枯萎,沒有選擇,我們必需戀愛……
我被場面的空曠和孤寂深深吸引,不能自拔�